“沈大人,此来为何?”肖文看向沈阙,不咸不淡地问道。
“贤弟勿恼,朝中之事咱们不过是走个场子,混个面子。里子里,咱们还是好兄弟。”
“这一次,愚兄之所以让你去平舆,却是还有一事需要你去摆平。”
沈阙倒是一进来就给肖文开门见山地说道,丝毫没有兜圈子的想法。
等到其将那番话说出,落在肖文耳边的时候,肖文挑眉,反问:“月旦评?”
“正是!许劭许靖两人,沽名钓誉之辈,故弄玄虚之人。不过是随山野村夫学了几天道法,便妄图为天下英雄相面?”
“其行轻慢,其言荒诞。可即便如此,慕名而去者,不知凡几,更有甚者,借此评语为官。长此以往,大汉被一群装神弄鬼者把持,实乃我大汉之祸事矣!”
……
沈阙张口,便是痛斥月旦评,其言滔滔不绝,似心中有无尽槽点,亟待吐出。
肖文在一旁听着,双目微闭,时不时地点头,倒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等到这位大人说累了,将茶盏推过去,趁着其停歇喝茶的工夫,问道:“所以,那两人给老哥哥的评语是什么?”
“咳咳……”
沈阙冷不丁地被茶水呛了一下,接连咳嗽数口,方才起伏的胸口归于平静。
“老弟这般问是什么意思?我沈阙乃是司隶校尉,虽位居三公之下,但权势之大,比之三公也丝毫不弱!”
“受天子信赖,岂是那等假公济私之辈?”
“岂会因为那些家伙儿对我评语有误,加以迫害?”
沈阙昂首挺胸地说道,一副心中自是正义到极点的模样。
肖文脸上赔笑,心中却是冷笑不止。
自信点,把“岂会”去掉!
你特么就是那样的人!
老狐狸!
真以为本大爷不了解你吗?
“所以,老哥哥的评语是?”
“画王作虎,狐假虎威,必有早夭之险!”
见肖文再次追问,沈阙没好奇地说道。M.
一时间自是吹胡子瞪眼儿,恨不得将那两兄弟抓起来砍了!
不过,估计那两位名仕的名望,怕给天子惹麻烦,也就只能忍了!
司隶校尉肚里,能撑船!
呃……
一根竹竿,一苇渡江的那种。
闻言,肖文面带怒色,跟着沈阙一同怒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