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既然娘娘来了,还是娘娘先请吧。”张让退到一旁,将大门给何氏让了出来。
毕竟,这一位可是当今天子最为宠爱的一位娘娘,纵使张让权势滔天,但实际上呢?
他也不过是顶着中常侍的名号罢了,在地位,他只能算是皇室的家奴。
如今,刘宏病重,朝堂之上虽然还是由十常侍执掌。
不过,即便是十常侍,也有一个极为忌惮的人。
大将军,何进!
一个执掌大汉兵权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何进负责整个洛阳的守备情况,一旦正面交锋,若是对方疯狂发难的话,即便是张让也很难让其消停。
毕竟,他只是一个宦官而已。
所以,在面对何氏的时候,张让心生惧意,此刻更是主动让步,请何氏先行入内。
何氏斜眼看了张让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宦官?
说白了就是皇室的狗而已!
之前,陛下过度宠幸宦官,方才让这些家伙儿爬那么高,一度掌控朝政。
可现在,不一样了!
陛下病重,一旦故去,便是自己的皇子刘辩继位之时。
只要皇子继位,这偌大的江山,不就是落在他们何家手中?
区区一些个宦官,一言即可将之废除!
想到这里,何氏心中的底气越发多,斜眼瞥了张让一眼,推门拂袖而入。
等到何氏步入刘宏寝宫之时,张让依旧保持着躬身退避的模样。
没有人看到,在那低埋的脸上,有着几分阴鸷之色。
这个何氏,居然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即便是当今天子,也不敢如此!
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这居然当真只是说说而已吗?
或许对天子来说是如此。
但这般话语说得多了,张让他们也就认为是理所当然。
甚至,别的太监在娘娘、贵妃面前都是自称为奴才,可张让他们不一样,只是自称为小人。
虽然仅仅只是自称的不同,但也代表他们自身态度的转变。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心中已经生出了一种自己就是皇室中人的想法。
只不过,也就只是想法而已。
私底下,或许他们还敢这般说着,可要是真到了外人面前,他们却是连提都不敢提。
就像是此刻,面对何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