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让的声音响起之后,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便看见何氏拂袖从寝宫内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气,眼中冒着怒火,显然是在大殿内的交流让她心生愤怒。
不用说,她想要让刘宏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的打算算是彻底落空了。
大殿外,周太医在张让的陪同下进了寝宫,随后向刘宏行礼,周太医上前诊脉,良久方才将手收回来,脸上还带着几分郑重之色,偏头看了眼一旁的张让,又将目光投向了床榻之上的刘宏。
刘宏依旧是脸色惨白,毫无精神的模样。
好不容易才提起精神,望了周太医一眼,嘴角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周太医要说什么直接说便是了,无需有任何避讳,孤赦你无罪!”
闻言,周太医方才拱手,正要说话之时,一旁的张让却是向前一步,面带笑容地说道:“陛下放心。”
“陛下乃是天子,受上天庇佑,洪福齐天,区区小病,不日即可痊愈,还请陛下放宽心才是。”M.
这般话从张让嘴里说出来,落在刘宏耳中,倒是没有惊起这位君王任何神情变化,依旧是满脸平静,满脸淡然,无有波动。
也是在十数秒之后,刘宏的脸上方才挤出一抹笑容,看向张让,轻声言道:“亚父,孤是什么情况,孤心里清楚。虽然不是油尽灯枯,但也比油尽灯枯好不了多少。”
“周太医,你照直说便是,孤说了,赦你无罪!”
闻言,张让不敢多言,当即匍匐在地,无有言语。
一旁,周太医也是躬身拜在地上,随后说道:“回陛下,如今陛下脉象微弱,有大厦将倾之象。”
“不过,即便是如此,但在陛**内却依旧有着一股微弱但却顽强的生机,在吊着陛下的性命。”
“若是再佐以药石,陛下好生将养身子,五六年,不是问题。”
五六年?
这番话从周太医的嘴里说出来,刘宏还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一旁的张让眼前一亮。
这段时间以来,黄巾之乱,西凉叛乱,刘宏病重,沈阙下狱,玉玺丢失……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凑在一起发生,完全打了张让一个措手不及,一系列的措施都没有来得及施展,到头来只能是被旁人牵着鼻子走。
甚至于,这段时间内,他们虽然和外戚有过交流,有过合作,但基本上都是被何进为首的外戚集团压制,本该争取的不少利益都最终没有落到实处。
究其缘由,不是因为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