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张大人,还真是能够把黑的都说成白的。
不过,今日和他相见,倒不是为了趁口舌之快,而是另有图谋。
“听说大人今日革去了董卓那厮的官职爵位,将其打为乱党?”
肖文将张让请入屋中,在半路上的时候,冷不丁问出这番话。
这番话刚一从肖文的嘴里说出,张让的目光也就落到了肖文身上。
那一刻,他基本上已经猜到了肖文的目的,猜到了肖文想要什么。
这一刻,张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些,对着肖文点了点头,言道:“董卓那厮,居然同何进沆瀣一气,祸乱朝纲,染指皇权,此等不忠不义之徒,难道不该杀吗?”
“还是说,将军想要出面,替他作保?”
张让反问一句,肖文悻悻笑了一声,没有在意。
“张大人说笑了,董卓那厮狼子野心,人神共愤!我对大人之举,甚是赞同。”
“大人,你先坐,来人,给张大人沏一壶好茶!”肖文对着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不多时,香茗送上来,张让看了眼茶盏内悬浮的茶渣子,嘴角抽了抽。
这,也配被称为好茶?
就这茶?还比不上咱家平日里喝的那些!
这位骠骑将军,莫不是诚心消遣咱家?
念头闪过,张让正要发怒,却瞧见肖文端起茶盏,满饮一口,煞是满足。
如此举动,落在张让眼中,却是让张让微微蹙眉,原本要发怒的打算也都被压了下来。
看样子,不是这位骠骑将军存心消遣自己,而是他太穷了!
这般念头闪过,张让心中一下好受了不少,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端起茶盏,小抿一口,便又连忙放下,随即看向肖文,等待肖文的下文。
“大人,末将是这般想的,既然这西凉刺史的官职已经被免了,而这凉州牧的官职也是悬而未决。”
“末将不才,愿意毛遂自荐,当这个凉州牧,不知大人是否愿意成全?是否愿意在陛下面前,替末将美言几句。”
轻缓的声音从肖文嘴里说出来,落在张让耳中,让张让一愣。
同一时间,张让脸上的笑容消失,显得颇为严肃。
看向肖文,言道:“将军如今已经贵为骠骑将军,再进一步,便是大将军,那是武官的顶点。做官能够做到那份上,百年相当于做到头了。”
“将军距离那个官职仅有一步之差,又何必要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