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匡衡也在官场浸**了数年,深知此事干系,此时见李源神色激动,左手拈着胡须轻轻一搓,接着拱手道:“虞候,请恕在下直言,恐怕马六身后的那位东家来头不小!顶着朝廷严律,又弄来如此大量的私盐,光凭一个州府刺史可做不到!虞候年少大才,初入朝堂,正是陛下恩宠之际!在下请虞候三思,若执意出手不知届时会得罪何方神圣,恐对虞候前程不利......”
刘江生此时再迟钝也能听得出一些皮毛,想了想抱拳说道:“虞候,许先生言之有理。此行不然就由我带着将士们前去,若是惹了事端,我扛下来便是!”
“你这是让我置身事外,要陷我于不义么?”李源脸色冷清,直言道:“你们不必多言了!我自有分寸!如今既得马六踪迹,我意已决,必亲拿此贼解送楚州府衙!”
刘江生愣愣地点头道:“遵命!”
见李源正要发令,许匡衡不慌不忙地问道:“敢问虞候拿了马六之后,意欲何为?”
李源盯着许匡衡不安的神情,也理解了他的担忧,自己何尝不知,光凭一个小小的马六,如何能扳倒一州刺史何大人,又何况是他身后神秘的东家?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一旦冲动勉力为之,自己的处境或许不堪设想......
于是冷静地回应道:“步步为营,先救下王靖国等五人再做打算。”
许匡衡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提醒道:“虞候,还有一事,禁军若无枢密院手令,不可擅自行动!此行当周密为之......”
李源深以为然,招手唤来亲兵吩咐了几句,片刻后两名部将以及五名都头也进了帐中,分别朝李源和刘江生见了礼。
“这位是楚州许参军,因此地匪患猖獗,州兵无力,特来相求!荒木岭匪首马六,聚众祸乱贩私,公然悖逆朝廷,其罪当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等禁军既食朝廷俸禄,焉能坐视此地百姓遭殃?诸位都是我殿直精勇,可愿随本虞候前往,替天子清剿匪患?此次擒得匪首者,本虞候必重重有赏,亲自向陈使相报功!杀敌英勇者,各有赏赐!”
不得不说李源这番话实在到位,间接打消了这些禁军将领的担忧,尽管并无调兵手令,但所谓出师有名,替天子安民剿匪,又有楚州官吏为证,正如是也!况且李源除了有赏,还提及了枢密院陈使相。众将此时若不应允,那便是自找麻烦了。
正如李源所预料,众将齐声拱手道:“我等愿随虞候清剿匪患!”
许匡衡从旁暗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