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机,岭南之地已在囊中,岂料教那汉国趁机夺了去!朕痛心啊!臣子无能,臣子无能啊......”
钟氏小声地说道:“陛下,臣妾听闻那岭南之地,地处偏远,又多蛮夷,到底还是比不上咱们江南富庶,何必如此忧心!陛下即位之后,我大唐风调雨顺、国富兵强,改日再遣大军夺回来......”
李璟似是头疼地继续说着:“朕今日上朝时,本意便是如此,可楚地此时已是纷乱不已。朕让李建期兵进衡阳,伺机攻取朗州,而他却按兵不动,直到半月前上疏奏报,称朗州刺史刘言愿降。好,朕便准奏派了客省使前往宣旨,结果刘言等人接了旨却拒绝入朝!反而筑起高墙深沟,与我大军相持。如今闹成个不降不战的局面!”
“方才朕召见了四名中枢大臣,他们却当着朕的面起了争执,两人言挥师进军,两人言休养生息,这不是又把问题抛给朕了么?唉!朕即位起便立下一统天下的志向,无奈朝中两派相争,有心无力啊!”
不料钟氏抿嘴摇了摇头,轻抚着酥胸叹了口气。
李璟忙关切地问道:“皇后可是身体有恙?为何叹气?”
钟氏玉手一伸,将方才带来的那本江南新词,轻轻放在李璟膝上,微笑着回道:“陛下,臣妾无碍。臣妾只是难受,可叹陛下如此励精图治,臣子却不懂为主分忧,竟还触犯了天颜!陛下消消气,不如宽心些陪臣妾读些词赋可好?”
李璟苦笑道:“朕知皇后体贴,可实在是无甚心思......皇后,你说朕能一统天下么?”
钟氏不假思索地忙道:“陛下是一代明君,他日定能光复中原!”
见李璟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钟氏开始揪心起来。自从嫁给李璟作齐王妃后,想来已经二十多年了,她何尝不知李璟的雄心?她虽然对军国大事懵懵懂懂,但朝夕陪伴在皇帝身边,也时不时听得一些政事,譬如枢密使陈觉,是朝中喊得最凶的主战派,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此人的政见恰恰让李璟十分属意。要知道李璟即位后,几乎年年在打仗。
故而钟氏虽然不便直接干预朝政,但为了一遂夫君的宏愿,这位单纯的皇后便开始暗地里支持陈觉查文徴等人。所谓情深惘然,对朝政一知半解的钟氏,从来只凭直觉,总之一切能顺了李璟的心思便可。
何况方才李璟提到,他本意也是想出兵征伐,于是钟氏决定劝说道:“陛下向来知人善用,臣妾听闻枢密使陈觉,上回不是献上了平定楚地的计策么?莫不如——”
李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