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径直站到朱匡从身后,拱手说道:“大帅!在下到底是溪州人氏,此时虽在营中但应不算是武平将士吧?”
李源挑了挑眉,点头道:“嗯,自然是不算。”
“大帅,请容在下一言!朱都使所说鬼神论,确有蛊惑人心之嫌,但却不是空穴来风!在下自幼生于洞溪,各部族中皆不乏巫术志怪之言,且早已流传甚广,连我阿爷生前都是深信不疑,并屡屡遣人寻访!据在下所闻,乌山之中确有善使巫术的大能者隐于世间,只是踪迹难寻......
总而言之,朱都使并不是信口开河,确实是一片忠心,何况阵前斩将于我军不利,还请大帅三思!”
彭师裕一脸诚恳,李源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想就坡下驴发话,却听见朱匡从不屑地怒声道:“死有何惧?老子不要你求情!你个蛮——”
情势正待转圜,刘江生等不及李源反应,赶忙用力地朝朱匡从踹了一脚:“住口!”众将亦连忙挤眉弄眼,急切地用手比划示意。
到底只等着彭师裕发话,李源心中亦不想真杀了朱匡从,随即板着面孔挥手道:“彭刺史所言倒是有理!”
缓缓走到朱匡从跟前,李源睥睨几眼,淡淡地说道:“彭刺史不计前嫌,竟为你如此说情!你以后当好自为之......罢了,原本该将你正法警示,但鉴于你出自忠心并非有意为之,阵前斩将又非吉兆。
本帅便免你一死,以待将来战场杀敌,将功补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右,拉出去,重责三十军棍!参军,给朱匡从记大过一次,若下次再犯,数罪并罚!”
重责三十军棍可是相当酷烈,往往打下去不死也残,众将仍是一片惊惶,但也实在不敢再出言劝阻,若是惹怒大帅变了主意可就适得其反了,眼下能把命保住已是万幸......
朱匡从跪在地上,低头颤声道:“末将多谢大帅开恩!”
李源随即朝参军眨了眨眼,大手一挥下令,参军带着几名亲兵连忙点头答应着,接着奋力将朱匡从拉出帅帐,寻了片空地便唤来军中刑曹,准备下令行刑,一时间引得营中将士纷纷侧目。
大营中,只见负责行刑的军士们正捋起衣袖摩拳擦掌,刘江生不知何时已跟着窜出了帅帐,此时快步走到参军身旁,故作深沉地低声道:“大帅有令,明正典刑切不可徇私!但到底只是施与惩戒,下手可要知轻重,要是出了人命,不说大帅如何想,我可先找你算账!”
参军立即会意,赶忙呵呵拱手笑道:“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