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通告全城军民!自今夜起城中再有存叛逃之心者,胆敢私自靠近城门五十步内,一律就地斩杀,全家株连,绝不姑息!纵是我田氏一族也不可例外!”
卫将忙扶正了自己的头盔,点头回道:“末将遵命!”
田弘祐轻轻地点了点头,径直负手往前迈步,急匆匆拐向一处水榭亭台,沿路的侍女忙俯首行礼,见都督转道凉亭休憩,连忙快步跟上,十足乖巧地侍奉在侧。
望见田弘祐转入了幽静的亭台,心中焦急的田弘贇下了台阶,便快步踏过赤红的木廊,急促的脚步踩得木板好一阵吱呀作响,不多时便赶到了兄长面前。
侍女们但见满脸横肉的田弘贇,此时面目狰狞地挥手屏退众人,顿时花容失色,又实在不敢违拗,只能朝田弘祐留恋地瞥了几眼后,暗自带着几分怨气散去。
顷刻间变得安谧的凉亭中,田弘贇嘴角**,忧心忡忡地说道:“兄长,您终于出来了!您可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
田弘祐只是双目如利刃般,望着亭台周边一汪深幽的池水,淡淡地开口道:“我已尽皆知晓。阿贇,你做得对,三长老实是死有余辜!不过他到底是咱们田氏的族人,又是阿爷的亲弟,你以后若是要动手,还是最好先禀报与我,大战在即,拿自己人开第一刀还是......”
“兄长!”田弘贇愣了愣,随即起身拱手道:“此事确是小弟鲁莽了,小弟以后必定谨记!但如今有更为要紧的事情,需报与兄长!”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生分,有话直说罢!”
田弘贇眼中几欲滴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沉声说道“兄长,今日午后斥候来报,唐军攻占会溪寨后,将那向宗彦与其卫将向明的头颅悬挂在寨外,底下还有不计其数的藤甲......一夜之间,向氏三千部族真就这么完了!那李源特意将这些战利品悬于寨外,恐怕是故意......”
未及听完,田弘祐瞬间起身,睁大双眼哑声道:“向宗彦真的死了?”
“千真万确!”
田弘祐面孔渐渐扭曲,瞳孔不自觉开始收缩,虽然在他心里,不知多少次想将向宗彦置于死地,当大军撤回溪州城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向宗彦已与死人无异了。但真的听到这位宿敌身死时,心中却完全没有先前设想那般喜悦畅快,而是莫名生起了令人恐惧的凉意。
见状田弘贇忽而叹了口气,接着面色悔恨地摇头道:“兄长,其实当日撤回溪州城时,我便知道向宗彦性命难保,会溪寨无险可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