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都使,张舍人一路辛劳,不可无礼!”
眼前二人这一唱一和,张洎又气又急,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素来脑子清晰的他,此时却似乎被绕了进去,亦或是因为朱匡从凶神恶煞的模样实在令人心悸,愣是不敢出言反驳,羞愤之余只得咬牙道:“既然大帅一意孤行,本官也只好据实回禀殿下!但如何劳军,还需殿下定夺,本官做不了主!”
朱匡从黠笑道:“哦,那请便罢!军务繁忙,恕不远送!”
正要调转马头忿忿离去时,一名禁军护卫鼓起勇气朝张洎低声道:“张舍人,咱若真就如此回去,殿下必定大怒......”
话虽如此,但凭借着身旁区区数十骑,张洎纵是气炸了肺又能如何?面前摆着密密麻麻的武平大军,他亦是万般无奈,只得压低嗓音朝身旁的亲卫好生吩咐了一通,同时擎着缰绳头也不回驰返。
短短五里路程,张洎却煎熬不已,除了要努力平抚胸中喷涌的怒火,还要思考如何向郑王交代,脑海里仿佛浮现郑王雷霆大怒的场面,不禁打起颤来。
马蹄掠过,扬起一路尘土,这身无时不刻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紫袍,终于是一番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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