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这罪责你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得!”
邵廷琄冷笑道:“罪责?真要是追究起罪责来,罪魁祸首怕不是你谢都统!我虽从军日短,但也知大军攻城之前,需妥善保护攻城器械,是谁下令将这些玩意儿尽数收拢给唐军看?若不是你谢都统非要向李源耀武扬威,故意将这些器械摆在前营吓唬他们,又岂能引出这样的事?
潘都统将大军交托与你,却不料你生出这可笑的念头,如今出了纰漏却把罪责推到我身上......罢了,谢都统,不如咱们一起回兴王府让陛下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犯的错。”
“你……”一提起国都那位喜怒无常的陛下,谢贵只是气得发抖却无可奈何,若真的跟邵廷琄这个多年来贴身伺候的大红人当堂争论,怕不是失了心智。
但稍稍冷静下来,谢贵又不得不承认邵廷琄的言语是有道理的,若不是自己为了耀武扬威吓唬对手,又怎会自食恶果?只是自己万没想到,李源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只凭手中区区万余人马,竟敢声东击西夜袭后营轰炸前营,而守卫后营的恰恰是那个废物谢冲......
实际上,谢贵此刻口口声声欲归罪于邵廷琄,不过是借机抒发自己心头极度的愤懑罢了,一者今夜的失利等同于装腔作势不成反被狠狠打脸,实在是屈辱至极。
二者,谢贵原本便暗自惦记着邵廷琄这位新近崛起的将才,此前虽然并没有公开与他发生冲突,但军中关于谢、邵二将之才相比的流言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谢贵这种全靠实打实的军功以求升迁的将领眼里,本就看不上出身于宫闱又乃阉宦之身的邵廷琄,而偏偏这位官运顺风顺水的邵军容,又展现了不俗的统军才能,这教人如何不嫉恨?
眼见谢贵渐渐陷入了缄默当中,邵廷琄却主动缓和了神色,拱手低声道:“谢都统,事已至此,大敌当前咱们何必相互指责?只怪李源那厮太过狡猾,毕竟谁也没想到只唐军那些人马便敢明目张胆地来袭击不是?
不过,纵使这李源有些手段,却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大局。虽然我军失去了攻城器械,但兵力仍然处于绝对优势,唐军照样保不住益阳城!”
“邵军容说得倒是轻巧!先前我军凭借着这些冲车弩机还攻不下益阳城,眼下攻城器械所剩无几,明日之后又如何能攻得了?难道光靠兵力硬拼么?别忘了我军深入敌境,死伤一人便少一人,并无接济后援......”谢贵稍稍放缓了脸色,但还是皱眉说道。
邵廷琄摇头道:“谢都统,攻城器械毁了就毁了,大不了让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