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这才大半年时间,居然花掉了这么多钱,就连彭清盈也很诧异,要知道她可是彭士愁的女儿、彭师裕的妹妹,自然是个女富婆,但短短时间花掉百万贯钱,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奴和账房的先生们算过账,咱们家衣食住行婢女仆役的工钱以及各种花销从未超过三千贯。七个月的时间,我们用于府中的正常花销不到两万五千贯。每个月三千贯这已经算是大手大脚了。若是按照奴的想法,府中一个月的花销完全可以控制在两千贯以内。
但大都督曾经说过,花钱不要太紧,咱们毕竟是大家大户,又不是没有钱,尽管敞开了用便是。所以在家中用度上,咱们府上向来没有节约。但目前这种情形之下,奴不得不将此事提出来。再这么下去,怕是不成的。”秋儿低头道。
“秋儿,既然咱们的用度都没超过两万五千贯,怎地账面上半年便花了百万贯了?这账不对啊。”彭清盈皱眉道。
秋儿不敢接口,周娥皇犹豫了片刻,看了李源一眼道:“这事儿就要问郎君了,今日我便是要提出来此事给大伙儿评理的。”
李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的事么?我好像没花过大笔的钱款罢,我虽身为大都督,但还是很节俭的,顶多是平日里对部下犒赏,有时请了武平的大小官员吃了几顿饭,喝了几顿酒,那也花不了几个钱。”
周娥皇道:“郎君,犒赏宴请能花几个钱?一千贯便足够你赏多少人,摆多少次酒宴的。”
“是啊,那这钱怎么没了?”李源诧异道。
秋儿纤纤玉指沾了沾唾沫翻开几页账簿念道:“十月初一,胡贵内库领取款项两万贯。十月初六,胡贵内库领取款项七万贯。十月十五,胡贵内库领取款项三万贯。十月十九,胡贵内库领取款项四万贯。十月二十九,也就是今天,胡贵内库领取款项三万贯。这个胡监丞光是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来府中内库取了十九万贯了。钱去了哪里?”
周娥皇亦是脸色涨红,明显气得不行了。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一个月不到时间,军器监丞胡贵居然从内库中流水般地领走了这么多的款项。
李源愕然道:“军器监研制兵器盔甲所需费用颇多,这我是知道的,但向来是由武平府库承担,我的内库顶多只是拿出一些支应罢了,怎地近日却只在内库拿钱?这是怎么回事?”
周娥皇幽幽道:“郎君怎还问我们?你可曾记得,你这回去洞溪前特意嘱咐妾身,胡贵来内库领取款项一律不得阻拦,只需他亲笔签字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