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河滩上,数十堆篝火烧的冲天,照得天空都成了红色。河滩上人影攒动,一队队士兵扛着木头在河滩上来来往往,一片繁忙景象。
远远传来“梆梆梆”的敲击木头之声,马儿拖拽木头被鞭打发出的嘶鸣声,士兵们的吆喝声,周遭树林被寒风扫过的枝叶颤声,响成一团。
宋摩诘高高坐在马上,隐于黑暗当中看着远处的景象,眉头拧成了一团,距离里许之地,虽然看着并不清楚,但他还是能判断出水军在干什么。
“少帅,水军营在搞什么名堂?”身边一名将领低声问道。
“哼,江面冻结但仍有破冰之险,他们定是准备舍弃战船强行渡河,筑造些木筏以防冰面破裂。好一对朱家贼父子,在我镇南军绝境之时他们竟打算连夜渡河逃走,其心可诛。”宋摩诘冷笑道。
众人这才恍然,这群人抬着木头走来走去,敲击的响声怕是在将众多的小木筏组装成型,原来真的是打着渡河的主意。
“少帅,那咱们还等什么?咱们立刻冲杀下去,将他们尽数宰杀在河滩上便是!咱们可全是精骑,难道还怕他那些水军?”
“稍等,久闻朱令赟诡计多端,咱们今日已经吃了禁军一次暗亏,这次收拾水军也绝不可轻敌。你们数一数河滩上的人数,看看有多少。”宋摩诘摆手道。
众人伸着头在河滩上开始数人头,可惜距离太远,沙滩上人影瞳瞳火光忽明忽暗,人马混杂来往,数了半天根本数不清楚。
“水军不过万余,估计都在那儿了,但有些在火光之外也数不清楚,要不咱们离近些瞧一瞧吧。”一名将领咂嘴道。
“不成,他们定会安排暗哨,靠近了就打草惊蛇了。数不清楚不要紧,他们就算全军在此,咱们也不怕。关键是瞧瞧朱令赟和他那狗儿子朱伯松在不在河滩上。若他们在,便定无诡计了。”宋摩诘眨巴着眼睛朝河滩上仔细的寻找。
“在那里?末将瞧见那子了,骑着黄马指手画脚的那一个。是也不是?”身旁的将领低呼道。
宋摩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少年,一看到那子坐在马上指手画脚的嘚瑟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知为何,宋摩诘突然联想到了白天的事情,同样是被一少年郎引诱进入伏击圈的屈辱涌上心头。
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站在朱伯松身边的一匹黑马,上面坐着的身着盔甲的大将。平日里印象极深,黑马上的大将正是朱令赟。
“贼父子都在那里督促造筏呢,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