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悦道:“照林帅所言,我等该怎么办?这燕王殿下已遣使传令,要我们明日午时便全军出降,难道我们抗令不遵,最终落得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么?我自然也知道此令是有诸多风险的,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父帅如今有恙,你是副帅,还望你给我拿个主意。”
林仁肇皱眉不语,他若是有主意还说这么多作甚?
“你也没主意,那我们便只能遵令而行了。叫我看来,时局非常,朝廷有疑心再正常不过,若是真想对我等下杀手,就像那李源李大元帅说的,何必多此一举,他此刻大军齐发便是,如此他们还能多些首级战功。”朱伯松叹声道。
林仁肇摇头道:“这李源所言倒是不无道理,先不论如今朝廷兵马战力高于我军太多,单凭他的领军才能我军也毫无胜算,唉,咱们如今这六万兵大多伤残如今顶多一半兵马勉强可上阵,若正面接战,还真是无一点反抗能力!唉,可我们也不该做这冒险之事,将弟兄们的安危置于险境......”
“你、你还想着与禁军作战不成?!”
朱伯松面色霎时大变,随后呵呵冷笑道:“好个杀身成仁的林大帅,照你看来我朱家父子是贪生怕死之辈,也全然不顾弟兄们的性命了!罢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明日不必过去,尽可在营中歇息。我可以向殿下请命,说你身子不适,与我父帅一并休养便是。”
林仁肇忍着怒气皱眉道:“伯松何出此言,你难道不知我如何敬重你父帅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又岂敢悖逆朝廷,只是事关全军安危,还是得考虑周全......”
朱伯松顿了顿衣甲,沉声道:“你林帅是什么意思,自己心里清楚。罢了,此事便不劳你费心了,我稍候会召集众将商议明日率军出降的事情,你便好好在营中休养着,恕末将不送你了!”
林仁肇张张口,见朱伯松背过身去许久不理,终于长叹一声,从衣甲中掏出朱令赟所托的印信轻轻放在案上,随后举步阔步出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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