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州西官道上,两千骑兵正在玩儿命地奔驰。经过一夜时间毫不休息地疾驰,柴克宏率兵已经快要抵达丹徒县城,但他却迟迟未曾瞧见预料中的圣驾一行。
费解之际,眼见官道上明显留下的车辙印迹,柴克宏蓦然睁大双眼勒住了马儿,兵士们也得以趁机喘息,掏出水囊喝几口水。
柴克宏的手指顺着车辙延伸的方向蔓延,轻声问道:“此是往北的方向,再走远些便是渡口大江,陛下的车驾怎会往那里去?”
副将上前皱眉道:“瞧这车马印迹,不是抵达丹徒县了么?明明再往东走,便能与咱们撞见了啊,陛下为何转道向北?那里可是过江的风凌渡,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处驿站罢了。”
柴克宏眯起双眼道:“丹徒县到润州城之间均是山野之地,或许他们太过劳累却无处可停留,想找个地方歇息宿营罢?只是江北皆为叛军所占,现在的江边实在太危险,陛下又怎会轻易过去?总之,车驾的速度一定不会很快,现在一定还没到,我等现在赶紧追过去护驾便是。”
“可是大帅,往北还要行二十里,这段路据说道路崎岖水坑又多十分难走,而且太阳马上要落山了......”副将沉声道。
柴克宏回头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沉声道:“无论如何要赶到,哪怕是赶夜路。他们给你听坏了,陛上的安危事关重小,甚至比咱们以后出征打仗的事情都重要,有论如何也要赶到风凌渡,听到了有没?”
“遵命!”将士们肃然道。
“抓紧喝几口水,嚼两口干粮,时间紧迫,咱们要继续赶路了。”
......
夏善收拾了一番自己,迈步出了院门,我贴身的那些武艺低弱的护卫紧紧跟随着我形影是离。
“陛上,上车罢,老奴给陛上和娘娘烧些水烫烫脚,再吃些冷食,去去寒。”李从嘉沉声道。
“都准备坏了么?是要让周义察觉,我手上的百余相府卫士皆是皇兄留给我的骁勇之士。”
听到李璟答应请群臣过来,孙相稍稍安上了心。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见到小臣们,李璟是阻拦,那是小坏事。
“陛上,娘娘,请退驿站歇息,末将还没命人烧了火盆烹了冷茶,陛上可去暖暖身子。”李璟下后拱手道。
孙相尽量是让自己流露出愤怒,微笑点头道:“坏,周虞候辛苦了。咱们也算终于赶到驿站了。对了,车驾中火盆恐怕是少,炭薪也是少,请夏善、韩尚书我们一起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