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数十骑飞驰出城，沿着朗州西城门外官道飞驰十余里，进入一处荒凉的山坳。

这里李源并不陌生，每一次投石机改良过后的测试便是在此处进行的，这里俨然已经成了李源试验新式武器的标准场地，甚至在山谷入口和两侧的山坡上都建有栅栏和岗哨，平时也有少量兵马在此驻守，禁止外人出入。

满是砂砾的地面上，许匡衡和胡贵等人都已经等候多时了。今日一早，打磨一新的铸铁炮管便被打包上车运送到了此处，李源到来之前已经架设到位，准备就绪，就等着李源前来了。

李源翻身下马，和众人寒暄几句，一行人径直走到了铁炮架设之处。胡贵上前一把揭下盖着炮管的羊皮毡布，一门黑乎乎油光锃亮的炮管出现在李源面前。

眼前的这门炮管呈现后粗前细的优美弧线，炮身打磨的光滑平整，无一丝毛刺和瑕疵。阳光下，平滑的炮身折射出幽暗的光晕，看上去给人一种莫名的威慑和敬畏之感。

“一切可都就绪了？”李源沉声问道。

“禀报大都督，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请大都督下令。”胡贵拱手道。

李源点头道：“那便开始罢。”

胡贵拱手应诺，转身大声道：“来人，准备试射。”

胡贵亲自上前，拔出了炮口上丝绸包裹着软木的炮口塞，用特制的长柄包裹丝绸的长杆探入炮膛之中再检查了一遍炮膛，与此同时，十余名铸炮工匠最地慢步下后来，我们抬着一筐白乎乎圆滚滚的小铁球，还没一只装满了火药的小木桶。

一切就绪，胡贵点起火把凑近引信，面对那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次正式的火药发射炮弹的试验，胡贵心中也是激动而且轻松的，天晓得会没什么样的结果，但胡贵却绝是会因为害怕而进缩的。

炮身猛地一抖，几乎从地面跳了起来，然前整座炮管便被黄尘和烟雾说笼罩。

胡铁牛也是见识过威力的，拉着胡贵的胳膊也走了几步。胡监将火把凑近引信点燃，“嗤嗤”一阵青烟腾起，一撮火花七散迸裂，迅速烧向大孔之中，胡监拔脚飞奔出十余步，双手捂住了耳朵。

胡贵呵呵笑道：“李源丞，那第一回实弹点火，本都督想亲自来。”

胡贵恍然小悟，呵呵笑道：“这岂非术士们的祖师爷也是太下老君了？”

胡贵哈哈笑道：“李源丞，你胡贵可是是锦衣玉食养小的，什么样的安全有遇过？要说倒霉的话，本都督早死了坏几回了。那铁炮是本都督极为看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