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昌想东山再起,但是以前那些供应商啊渠道商都知道这个人**,完全不买账。再加上一千两百万的债务追到他身上,把他仅剩的房子车子全都冻结了,他的小娇妻享受惯了哪吃得消这出,哭着闹着让张明昌约陈琳好好谈谈,结果这是鸿门宴,会议室里那个疯批小娇妻把陈琳抹了脖子,张明昌被小娇妻追着砍慌不择路跳楼了。那女的当场被抓,第二年就枪毙了。”
恐怖故事的真相,如此简单。
姜炎沉默良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起那个女孩的眼神,漠然而沧桑,姜炎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家现在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债务么,那个佳偶玩具厂的公章一直放张明昌身上,他不管在外欠了赌债,还是打肿脸签保证合同,还有抵押贷款,全都是玩具厂的章,他直接替陈琳签字。到今天,2021年了,徐律师人都走了,这些烂账还没算清。所幸是她妹妹陈琅接手了仙偶之家,带着小姑娘继续往前走。”张律师说到这里,看了眼手机,有几分语重心长道:“你要能整明白他们家的事情,差不多就是个合同纠纷专家了,我们部门绝症级别的合同纠纷,都他们她家的!”
果然,这两万五不好赚,连张律师这种老油条都认为是绝症,更别提刚从新手村出来的青瓜蛋子姜炎有什么办法!
“你为啥不接手呢,老大给提成!”姜炎脱口而出。
“我呀,惜命!而且这种大活儿,老大不给我,我敢说啥,慢慢熬着吧你,我走了!”张律师说罢扬长而去,跑得就跟避瘟神一样。
姜炎坐着又继续翻了翻羊皮笔记,把之前有的案卷材料再认真看看。
到了晚上十点,律所同事们走得稀稀拉拉,大家都催促她赶紧回家。姜炎收拾好东西,走出东一楼的时候,朝着西四楼看了一眼,发现18楼闪着暖橘色的微光,很细微。华藤信息港的办公室灯光清一色白炽
筆趣庫灯,姜炎以为是她眼花了,再次定睛一看,那暖橘色的微光消失了。
也许,就是她看错了。
她若有所思地朝着地铁方向走去,中秋节刚过,路边挂起的中国结灯殷红如血,将一条路照得宛如绯红洇染。
其实,结合徐律师文件夹里的判决书和协议,从已知结局的上帝视角回看过去的人与事,触目惊心。
都市的恐怖故事,可怕的是鬼怪,而都市的纷纭往事里,可怕的都是人性。
不知为何,这三行字一直萦绕在姜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