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一词的陆廷简单地唤她,尔后微微点头致意。
杨宴如招招手以示回应,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穿着一条杏色的长裙,腰间斜斜地系着一条腰带,将玲珑有致的曲线衬托得恰到好处。杨宴如从出现在深圳开始,美艳与她的投资项目一样出众。
说话间,侍者端着一盘松茸蒸鸡上来。
赵明成并没有同杨宴如打招呼,他不尴不尬地看着她落座,从赵明成认识杨宴如的第一天起,他对杨宴如永远都是一副保持距离的样子,甚至在外人眼里看来,赵明成对她多少有些敌意。筆趣庫
“杨总还是那么好看啊!”周秉文的嘴,骗人的鬼。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就数周秉文女朋友换得勤快,下到大一学妹上到研究生学姐,没有他追不到手的姑娘,自然这跟他长得帅又很会来事有直接关系,像这种油腔滑调的话,决计不可能从赵明成嘴里听到。
活该赵明成到现在还是个单身汉!
杨宴如没有多废话,动筷子之前,直奔主题:“徐映松的流调轨迹已经整理出来了,见过的人远比我们知道的多,但都集中在他那堆法律顾问单位里面。我是最后一个见到松哥的人,我看着他咽气。坦白说,我怀疑有人害他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就是觉得,他不是意外染上新冠。疫情以来,他见人有多小心,赵律师比我清楚。他死了,我觉得这个事情,我要给他一个交代。三年之内,这件事查不出个好歹我就放手,但只要有任何一点希望,我都不放弃。”
周秉文下意识地反问:“不是意外?为什么?”
又端来一盘菜,炭烤雪花肥牛粒,油脂丰富,肉香四溢。
陆廷和赵明成相视对望了一眼,显然他俩对这件事,颇有同感。
“杨总为这个事情前后奔走,我是看在眼里的,我认识她和徐律师也很多年了,徐律师手里这帮客户,相继卡到了ipo前,利益牵涉太大,徐律师又与这么多人推心置腹,难免有些事情,殃及池鱼。于情于理,我认为杨总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陆廷的语气很和缓,仿佛在讲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用词小心谨慎。
周秉文觉得最为讽刺的是,一张桌面上两个律师和两个投资人,为另一个律师的死亡原因正在做毫无证据的臆测,但至少三个人都信。
“每个公司都有每个公司的龌龊事,大部分的龌龊事又都是老徐处理的,ipo之前都得把龌龊事给了结了,了结龌龊事就总得有人付出代价,于是干脆把解决问题的人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