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秉文和姜炎在吃鲍鱼生蚝的时候,周昙的决定已经传到了杨宴如微信里。
老赵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会被姜炎如此轻巧地完成,姜炎看起来确实平平无奇,可是一个勤奋的人,如果又有玄学幸运加成,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就像徐律师,谁也不会料到,他的高中同学是美国归来的女投资人。
杨宴如来到衡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律师们都已经下班,会客区漆黑一片,刚好能欣赏窗外璀璨灯火。
赵明成打开了两扇窗户,坐在靠着窗户边的软椅上抽烟,**篓里面已经丢了几根烟蒂。桌上还摆着两瓶啤酒,杯子里空空如也。
“你的小助理很厉害嘛!”杨宴如把包往旁边的椅子上随意一扔,坐到了赵明成对面。
“她越厉害,我越心里没底。”赵明成吐了个烟圈。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你心里没底什么?”杨宴如看着窗外,问。
“松哥比她强,下场也就这样。”赵明成说。
杨宴如冷笑道:“赵明成,你比徐映松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松哥下地狱在十六层,你十七层,我在十八层给你们垫着。至于小姜律师,她连地狱都不配下。”筆趣庫
“毒理报告出来了,松哥胃液里检出了头孢。不能排除意外,也不能排除他杀。”老赵长长吐出了口烟雾,将他整个人罩得轮廓模糊。
杨宴如沉默了好久,带着几分戏谑地口吻,说:“头孢配酒,越喝越有,发明这句话的人,命真硬。”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几乎颤抖。
“他家里,有这个药么?”赵明成问。
“没有。”杨宴如回答。
他家,就是她的家,她说没有,就是没有。
“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赵明成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杨宴如,自己则打开另一罐啤酒,说完就咕嘟咕嘟喝了很大一口。
“谢了!”杨宴如拿过酒,喝了很多。酒精入喉一瞬间,眼眶里的泪在疯狂打转,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酸和痛苦的味道在胸腔里弥漫开来,像是一颗突然入口的芥末,瞬间占领了四肢百骸。
那一年,高一临近期末考试前期,重庆的六月已经蛙叫蝉鸣。wwω.ЪiqíΚù.ИěT
在那个时候,高考是泾渭分明的文科和理科,所以在高一期末前后,大家都要填写文科理科的志愿选择,到了高二所有学生就会根据这个志愿选择分成文科班和理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