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哪怕扬了,也要一起扬了。离婚没那么容易,我需要你帮我!”杨宴如带着酝酿了很久的情绪,笃定而认真地说。
一阵微风,吹起竹窗上的纱帘,日光透进来,浮尘隐现。
沈致尘揶揄道:“你离婚了,又不会嫁给我,我帮你这个忙,有什么好处呢?总不能你离婚财产,我也有份吧!”他把杯子放到杨宴如跟前,杨宴如拿起分茶器,给沈致尘倒了半杯茶水,在广东这里,茶满则赶人。
“如果你要,可以谈,我在亚洲投的所有项目,你随便挑。”杨宴如无所谓地说:“以前,我觉得这些都很重要,现在我觉得,人活着最重要,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作为一个投资人,讨价还价,衡量得失利益,是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
“你凭什么觉得,你都认为不重要的东西,我会在意。我每次问你,你每次都上当,可见这辈子啊,你既没看透过徐映松,也没看透过我。”沈致尘有些失望地说,倒不算是很失望,他十几岁看透的杨宴如,哪怕杨宴如现在性格和那时候不一样,可是她考虑问题的思维方式,甚至是本性,没有丝毫变化。
世俗的爱情因人而异,在沈致尘心里,高手之间的爱情太容易湮灭在江湖厮杀里,哪怕是归园田居也抵不过门前一较高下的诱惑,更何况一张床上,谁知道枕下藏着的毒药和**,是用做何处。
“致尘?”杨宴如不解地问。
“小如,人与人之间,不是只有可以量化计算的数字,只要我认这个情分,用什么都算不出来个确数。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情分,我从来不计较。如果要计较,我早就跟徐映松计较了!”沈致尘的语气很平淡,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他不再为旧事有情绪上的波澜。
久别重逢,杨宴如缓缓说着这三年里,所有沈致尘不知道的事情,把这些项目所牵涉的人与事一一分说,就像把项目基因测序图谱摊开在他眼前,有些项目注定要得癌症,因为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不对。就算有徐映松这样天生的外科圣手切掉有问题的地方,癌细胞只需要一点点机会,肿瘤就会肆意蔓延,直到最后,无法挽回。
听完之后,沈致尘捏着汝窑青瓷,浅浅笑了笑,杨宴如是他见过最傻的女人,没有之一。m.bīQikμ.ИěΤ
“你准备好三五年时间,扒一层皮,好好想清楚。我帮你可以是情分,你自己狠不下心,天大的情分都不顶用。你别妄想着,什么都要。否则你就会像莎乐美一样,用盛大的七重纱舞,亲吻一颗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