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点点头,虽然她很想问到底干什么去,但是看陆浓一甩大波浪卷扭头就走的样子,生生把话给咽下去了。
一直等到她走远,姜炎瘫在椅子上,想起前些天大家一起在“锦川”吃饭后散场时,陆浓自己打车离开,三人回律所的路上,老赵问姜炎对陆浓什么观感,姜炎坦率地说,冷漠精致的白骨精。老赵说起,陆浓私下,厨艺了得,会跳国标爵士,经常出去旅游,远远比她们看到的样子更精彩。
姜炎问:“那为什么感觉她对同事,总有种天然的敌意在?”
“那不叫敌意,是周秉文留给她的心结,她从那以后,不会跟任何一个律所的同事走得近,连朋友都不愿做,公私分明。”
这几天接触下来,陆浓论工作能力确实突出,无论是跟客户沟通还是处理文件,效率极高,宛如一把锋利到极致的剑,披荆斩棘,没有任何可以阻挡她的障碍。
如果说,徐映松律师是活在笔记里的天花板,那陆浓就是活生生眼前的模范榜样,但基于她对老赵嘱托过度认真负责,导致姜炎大大小小事无巨细的工作,除了诉讼案件,其他的她全都要过目,一一批改修正。
姜炎原本的工作效率,一落千丈,更一落千丈的,是她的心情。每天都在被陆浓各种挑刺,姜炎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非诉业务,就连她比较引以为豪的合同审查,都经常被陆浓挑出毛病。
她沮丧地趴在电脑前
htTΡδ://WwW.ЪǐQiKǔ.йēT,既不想下班,也不想回家。
“哎呀,下班啦,走啦,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张扬收拾好东西,走过姜炎的椅子背后。
“你们先走吧,我订好机票走。”姜炎勉强地挤出笑容,回答道。
张扬便拍拍姜炎的椅子,感叹道:“我挺羡慕陆律师这种,老娘就是要自己一个人活开心,才不管别人死活的劲头!”
姜炎的心默默一震,但没说什么。
律所的同事们逐渐下班,也有些加班狂魔还在奋斗,姜炎郁闷地把机票定好,然后发给陆浓,手机界面切换回微信的时候,她看到周秉文给她发的一张图片,是套着西装的防尘套。
姜炎发微信问:你出院了?
周秉文回复:是的,再休养半个月就没事了。
姜炎:恭喜啊!
周秉文:万圣节请你来我家吃饭,赏脸吗?
姜炎突然就有些开心,这种开心油然而生,没有任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