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但打开后,左侧摆放整齐的人民币,右侧码放美元,他只打开了一下迅速关上,然后把箱子推回到后方。同时将装着茅台和洋酒的纸箱子挪回原位,而外面还有中华烟和普洱茶的纸箱子。筆趣庫
“这?”姜炎震惊地合不拢嘴,她只在父母口中听过,医药代表们车的后备箱里常年放着烟酒茶和现金,竟不知道律师的后备箱里竟然也放这些。
“你以为只有我么,老赵的后备箱里,只多不少。大部分授薪律师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就很简单,你做尽调,想查某个员工是不是在厂里或者公司里上班,最好的办法,拿包中华烟跟厂里保安聊天打牌,而不是西装革履跑去查社保缴纳明细。”周秉文关上后备箱,自然而然地解释。
姜炎诧异地拿着防晒乳都忘记涂了,有些震惊地问:“非诉业务这么可怕的吗?”她以为的非诉业务,就是坐在高大上的写字楼里,每天看材料整理材料写材料,毕竟她在白律师那里看到非诉组每天的工作就是这些,虽然他们也要出差去做现场尽调,可是在谈资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令人惊讶的情节,大家聊的大多是哪个哪个老板跟秘书搅和在一起的花边新闻。
“那要看你要做到什么份上,尽调是走个过场,还是查个底朝天。走个过场谁不会,你要见真章自然要拿出点本事。我和徐律师以前搭档做尽调,爬过矿山,数过猪仔,还被厂里恶棍追了几条街。”周秉文从车里拿出保温瓶拎在手上,带着姜炎边走边说。
“真不容易!”姜炎感慨地找不到合适的词儿来表达。
“哪像现在的授薪律师舒舒服服吹空调拿工资,动不动就修理整顿合伙人。那时候为了赚钱,出人头地,我们三个人那时候什么业务都接,不过这不丢人。人总是有过想当年,才有资本说当下。”周秉文看着深圳,缓缓地说。
他和徐映松、赵明成三个人的热血岁月,这一辈子都铭心刻骨。m.bīQikμ.ИěΤ
那时的他,是三个人里唯一不缺钱的那个,可是他希望被父亲看见、认可。徐映松想要站到那个宴会中万众瞩目的女投资人身边去,而赵明成只想留在深圳再也别回去那个穷困愚昧的村落。
姜炎体会不到他们当初开天辟地的艰辛,只是想起了那句话,要在最好的年纪,富可敌国,她充满希望地说:“所以我还是要更努力,这样很多年以后,我也可以很自豪地跟别人说,老夫当年有万夫不当之勇!”
周秉文搂着她的肩,指着企鹅大楼,说道:“秋风萧拂柳絮飞,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