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从抽屉里拿出了愿见的法律顾问合同,放在桌上,姜炎认出来那是年前她拿去愿见公司签约的那份法律顾问合同,他用中指敲了敲桌子,说:“愿见的法律顾问合同,我一直拖着,没让律所盖章,合同是还未生效的状态。乘黄那一头,马上法律顾问就到期了,续不续期不确定,当然孙总来找过我了。”
“姜律师,我听说你手上,有李玉城违反竞业条款的证据,你确定吗?”杨宴如正眼打量着她,问。筆趣庫
姜炎冷不丁感觉自己像是那个被审判的人,点了点头,但是补充了一句:“但是不能拿出来用。”她和陆浓用邮件测试的证据可以用,但没有姜鹤提供的证据更有证明力。
“为什么?”杨宴如问。
“我家人在愿见任职做科研,我不能让他丢了工作。”姜炎坦率地回答。
“我可以推荐不低于愿见待遇的工作,或者,进入我的基金做科学顾问。”杨宴如条件开得非常痛快。
“杨总,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的,我家人进入愿见,有同学亲眷之间的提携推荐,如果他背叛了公司,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给他人品打了差评。他帮我查清事实是情分,没有义务再牺牲那么多了。”姜炎立刻就急眼了,非常不悦地说。
老赵知道杨宴如戳到了姜炎的软肋,立刻出来打了个圆场,说:“是这样,首先,这个我们并非是要起诉的意思,只是作为谈判的筹码,不一定会直接牵涉到你的家人,再者,我觉得你可以跟家人商量一下,我们基于解决问题的方向来讨论。”
杨宴如迅速把话题转到下一个议题上,说:“现在呢,乘黄与愿见之间进行并购,愿见并购乘黄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反过来,乘黄并购愿见的可能性取决于我要不要出钱的决定,这就简单多了。既然,昙姐与李玉城是老朋友,那就希望昙姐推动一下这件事,把愿见从集团拆出来。你们集团的地产板块亏空那么大,能回一口血是一口。”
“沟通了,但不确保一定能行。”周秉文回答得十分圆滑。
“剩下的事情,我会搞定。”杨宴如胸有成竹地说。
老赵直接撕了愿见的法律顾问协议,态度非常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姜炎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那……谁去跟蒋总谈?”老赵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周秉文说:“昙总跟蒋总稍微聊了聊,蒋总的态度比较模糊。”
“那就是要来硬的咯!”杨宴如嘴角一扬,有些玩味地看着周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