Μ.Ъīqiκυ.ΠEt
“你……好像并不在意脸上的伤。”他说。
苏晚眨了眨眼。
在意肯定是在意的,不然她也不会一开始连渣男都不想收拾,甚至一度想要……了解自己的生命。
但经历过两个世界,苏晚却觉得要是脸彻底不能恢复,她可能也不会有轻生的想法了。
见傅行深双目无神的看着她。
她顿了顿,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不然我也不会整天戴着口罩。”
“但是……要说我在意得怨天尤人,也不准确。”
“一开始受伤的时候,我确实难以接受,甚至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后来想想,太不值得。”筆趣庫
“我要是真的那样做了,不过是亲者痛丑者快。”
“这个世界虽然有藏污纳垢,但也不失美好。”
“你看,”苏晚笑了笑:“我这不就遇见了傅少,有了个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工作。”
“我已经很满足了。”
傅行深静静的听着她说话,低头轻笑了一声:“说得不错,亲者痛仇者快。”
苏晚见他不再言语,静静的退了出去。
她看着他靠床坐着,似乎低头在想着什么。
按照惯例她直接关上了灯。
灯光熄灭,傅行深在她眼前彻底陷入静谧的黑暗中。
他无声无息,好像整个人都属于黑暗的一部分。
第二天,白医生如约而至。
苏晚带着白医生走进会客厅,傅行深正安静的坐在窗边,手边的桌面上摆放着一只玻璃瓶,上面插着苏晚从小花园里剪下来的玫瑰。
红色的玫瑰艳丽得像是一团火,衬在他手边,却有一种盛极而衰的颓败感。
白医生年纪很轻,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林叔让人把傅行深最近的检查报告都拿了过来让他仔细看看,白医生翻看完毕,有些诧异的说:“你的腿按理说就算恢复得好,想要回到正常人的程度也是不太可能的。”
“那场车祸不是简单的粉碎性骨折,而是伤到了你的神经系统。”
“你下半身本来应该是没有什么知觉的,至于你之前说的疼痛,也大概和幻肢痛差不多。”
“但是……你确定这份报告是你最近检查的?”
这事儿苏晚知道得清楚,傅行深前两天确实去了一趟私人医院做了许多繁复的检查。
傅行深不说话,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