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楼清泽曲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倒没想到晚晚竟然是这般看我的。”
“所以……我觉得古人有句话说得特别对。”苏晚慢慢铺垫。
“什么话?”
“人不可貌相。”
“这句话倒是有些道理。”楼清泽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茶壶,给苏晚倒了一杯茶。
这茶春桃刚刚换过,还是热腾腾的。
他给苏晚倒了一杯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轻抿了一口,茶香混合着雾气在他眼前散开,令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温柔。
“所以……”苏晚双手捧着茶杯,小小喝了一口,垂眸道,“所以我觉得敬王可能也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爱民如子、不争不抢。”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楼清泽听见她这般说眼神一凝,看着苏晚的目光有些认真,“即便是楼府的下人,都会觉得敬王是一个风流倜傥、芝兰玉树的君子。”
苏晚装作没有看到楼清泽探究的眼神,继续说:“夫君应该比我清楚,当初在净慈寺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真相,但我想……当时遇见危险的时候一个冯妩,一个苏皎皎都和敬王关系匪浅,那么,此事合该与他有关。”
“我们从悬崖底出来之后,他先是和冯妩解除了婚约,随后马上娶了苏皎皎为正妻,这种行为在女子看来,便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何况……”苏晚看了一眼楼清泽,眼神透出些回忆,“何况,冯妩之前跟我说过,她说敬王对她一心一意,娶苏皎皎只是因为被迫报答救命之恩。”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这一桩桩的事件全都集合在一起,又加上敬王这令人诧异的婚约,夫君难道不觉得他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吗?”
苏晚说完,眼神落在楼清泽脸上,想要看清楚他的反应。
却见楼清泽黑沉的眼睛微微一眯,随后轻笑一声:“没想到晚晚看得这般透彻。”
苏晚立即说:“所以说……我觉得敬王这个人并不简单,他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也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什么话?”
“知人知面不知心,”苏晚左看看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小心说道,“夫君……新帝现在这般年幼,你真的不觉得他有其他心思吗?”
楼清泽又笑了。
他放下茶杯,认认真真的看着苏晚:“世人都觉得想要谋朝篡位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