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称之为师兄的人,似乎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对他好。
他不去看宋长亭,只道:“……所以我的命就不重要了?”
宋长亭:“你的命同样重要,但你被合欢宗的人掳走,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现在死的人却是大师兄。”
原来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不管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
祁明月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他没有再说什么,再多的解释都是借口,别人再多的错都是有苦衷。
他一直觉得剑宗就是他的家,但现在,却发现自己身在剑宗却如此格格不入。
宋长亭又道:“现在有一个赎罪的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做是不做?”
赎罪?
他真的有罪吗?
他唯一犯下的错误,就是对那个妖女真的……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说:“什么事?”
“师尊所托,合欢宗妖言惑众、罪不可恕,命你设计诱其宗主入十杀阵。”
“那妖女若是亲手死在你的手上,谣言全会肃清,世人也知道你手刃仇敌,不再关注你身上那红粉俗事。”
祁明月捏紧了拳头,不可置信的说:“你们要我设计杀了苏晚?”
“苏晚?这就是那妖女的名字吧?”宋长亭冷笑一声,“若不是因为你的事情已经成了宗门之耻,堂堂剑宗年轻一辈中天赋最好的那个弟子竟然被合欢宗的人当作了炉鼎,成了全修真界的笑话,师尊也不会跟着被人耻笑。”
祁明月眼神晃了晃。
他觉得嗓子有些干哑,竟让他说不出来一句话。
宋长亭却扔了一瓶药在他身下:“那妖女身边有长老随时跟着,这里面的药可以让元婴期的人灵力紊乱,你设法让他们都吃下,事半功倍。”
“……这是师尊的意思?”
祁明月的声音有些抖。
宋长亭:“师尊只让你引那妖女入十杀阵,这药是我给你的。”
“祁明月,你应是不应?”
祁明月弯了弯腰,捡起了落在身边的玉瓶:“……知道了。”
见他松了口,宋长亭总算露出一抹笑容:“你知道就好,若不是那妖女死在你手上才能洗清一切流言,师尊何苦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弄出十杀阵来?”
“祁明月,你可不要让师尊失望。”
宋长亭说完,彻底消失在雪地中。
祁明月晃了一下身子,有些艰难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