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是来杀我的?”荡王问。
白禹开苦笑,摇头道:“我不会杀你,也不愿杀你。”
“那你此来是做什么?”荡王问。
白禹开道:“有人告诉我,会有一批刻着魔族符咒的石碑运入甘丘城内,到时候会用阵法召唤出幽冥恶魔,所以我前来报信。”
荡王问道:“你觉得会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布置阵法召唤恶魔吗?”
白禹开道:“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那人告诉我这个,是要我将这个情报带出来,从而混淆视听,好让他们有机会实施别的计划。”
荡王道:“这么说,别人是利用了你心善的特点,用一个假的计划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再实施别的攻城计划?”
白禹开道:“我在进城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进了城后忽然察觉到了另一种可能,诱骗我来甘丘城很有可能是要借荡王之手杀我。我现在就像是身处漩涡之中,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也不知如何挣脱。”
“听说,你强夺了犬镇汪家的产业。”荡王道。
要是别人白禹开实在懒得解释,但面对荡王他感觉自己要说清楚,不能让误会继续下去了。白禹开道:“那里方圆百里皆是饥民,粮食和土地都被汪家父子占据了,百姓劳作一年却无法温饱。况且犬镇重犬命轻人命,为了区区一条狗就要对无辜之人痛下杀手。我不忍如此混乱天道之事发生,便夺了汪家产业,分发给了苦难百姓。”
荡王道:“北界战乱不堪,术鲜国百姓更是活得艰难。我也有心力去为他们做些事情,却始终无法如愿。我原以为术鲜王赵骁溃逃北庸国,我就能轻松接手术鲜国,成为新的术鲜王。没曾想先是冒出来一个逆天子起兵作乱,正面反抗黑帝权威;而后各地割据自守,不服号令;前有魔族出世,后有**光明神教造反。甘丘城是术鲜国重地,如今却成了孤城、危城,四面皆有强敌。”ъΙQǐkU.йEτ
白禹开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弃城撤离?保存实力,再伺机而动。”
荡王道:“这留与走都是两难。撤离容易,再回来可就难了。一者,我不能将术鲜国让给那些乱臣贼子,从而使术鲜国百姓无端受苦;二者,黑帝曾承诺我若是能稳住术鲜国局势,便让我做术鲜王,这对我而言是个机会,很难让我放弃。”
“唉……”白禹开轻叹一声,他知道荡王主要还是因为第二个原因舍不得离去。荡王虽然也是王爵,但比拥有封地的术鲜王差了太多,他的一切都来自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