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全场原本的天蓬二重奏,变成了独唱。
如法炮制,剩下那只的嘴上也被细绳缠上。
终于,全场围观群众,感觉世界都清净许多。
“好~~~~~”
有好事儿的,开始叫好。
杀猪匠也没心思瞧看,找了块沾了水的湿布,把猪脖子擦干净。
又从案板一头抄起一柄磨了半天,长条柳叶形状的杀猪刀,狭长,带着长长血槽的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光。
“点红刀啊,瞧着可有些年头了。”李乐听到身旁有人“哟吼”一声,说了句。
“啥是点红刀?”此话一出,自然有给量活的。
就听这人说道,“这个啊,正行屠夫手里的家伙事儿,都是成套的。光刀,就有点红、劈边、斧头、分割、穿眼、剁骨好多种,形状不同,用途不同。”
“屠夫临死的时候要是老不断气儿,请出红刀,就会走人。”
“为啥?”
“杀生太多,阎王爷不让走那么痛快,得等会儿。这点红刀,就是给猪断气儿,放血用的。
“手艺好不好,就看一刀能不能点中血仓,若点不中血仓,出血量太少,不吉利,主家不高兴,猪也难死,有的猪吃疼摁不住,跑了的都有,那就成笑话了。”
“那这师傅看着气势就行。”
“嗨,杀猪打豆腐,老师傅也打不得包票的。”
双手插兜的李乐,一边听着,一边琢磨,以后,万一有机会再见到白二十三兄弟,得问问,有没有这个说法。
正晃神,就听到杀猪匠喊道,“几位,摁住了啊,我要点红了。”
“好,用着劲呢”
“李老板。”“诶,来咧。”李泉赶忙捏着黄纸,凑到案板前,俯下身。
杀猪匠深吸一口气,左手抓住猪耳朵,膝盖压住猪脖颈,嘴角一抿,用刀背照着猪鼻子来了一下。
正呼哧呼哧用力抵抗的二师兄,疼的嗓子眼里一声咕噜,随即,在咽喉的位置,现出一个小坑。
杀猪匠手瞅的就是这个时机,右手正手持刀,“噌”地一下,尖刀便从小坑,捅了进去,瞬间一拧,回抽,“噗”的一声,一道暗红色血柱直冲接血盆。
李泉眼疾手快,在血还没落到盆里的时候,将黄纸凑了上去,沾了个通透,又赶忙抽回来,鲜红的猪血又喷向了下面的盆里。
因盆中抓了面粉和盐,又有两个婆姨走过来,用木棍开始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