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吧,大傻春!”
“叔!!”春儿扭着肩膀。
“嘿嘿,大姑娘,撒什么娇。听口令,向后~~~转!”
等到李春一步步走到楼梯口,忽的扭头,入眼便是一堆家长中,高高大大,大树一样站在那,带着欣慰、鼓励,又有些骄傲的笑容的李乐,眨眨眼,深吸一口气,上了楼。
。。。。。。
金陵火车站,售票口。
“没了,都没了,到彭城,到泉城的,都没了,最快是明天上午九点三十七的无座,啊要啊?”窗口里,售票员机械冷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要,要,多少钱?”
“一百五。”
“给。”
“拿好,下一个,后面的,挤什么挤,就说你呢,报什么车站,后面排队去!别给我舌搭子,屌勺的一比.......”
李乐捏着票,从买票的人群里挤出来,长舒口气。
一时想不开,寻思着坐火车回燕京,却忘了这时候是暑运高峰,想着给老李打个电话,掏出来,又收了回去。
无座就无座吧,只要上了车,怎么都成。
买完票出来,李乐看了看两座钢板搭成的蒙古包一样的临时候车室,还有不远处那个被拆的七零八落的站房,一根根黑黢黢的钢架,透着股破败的味道。
没办法,谁让去年一场大火,把一个火车站给烧的就剩下一边。
李乐只记得,上一辈子,自己来金陵上大学的时候,为了迎接“十运会”,新站房才建成。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那几年,金陵人对这个火车站坑坑洼洼的广场,破破烂烂,又小又破的临时候车厅,泥泞不堪拥堵异常的周边道路,小偷小摸横行的火车站是怨声载道,讲起来就四个字,“一比吊糟”。要不是为了十运会,鬼知道哪天才能建好。
李乐随着乱哄哄的人群出了火车站的临时广场,站在路边左瞅右瞅,想着找个睡觉的地儿,可去哪儿?
对这个城市,李乐太熟悉,上辈子在这里,一个三本的大学上了四年,又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在沪海的前程,来到这里,工作,结婚,买房,眼瞅着刚熬过三十五,却嘎在这里,烧成了灰儿,连个孩子都没。
可现在,对这里又异常的陌生。上的大学现在还是个在幕府山脚下的农业学校,扬子城投十几年后才有影,买的房子还是浦口点将台旁边的一块菜地,至于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