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进来的李乐,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凑到跟前,伸手比划着。
“多高?”
李乐想了想,“去年量的,幺八二。”
“那可不止。听说话,外地来的?”
“嗯,长安。”
“怪不得,吃牛羊肉的,又高又壮。”老板感慨一句。
“也不都是,呵呵。”
老板从冰柜里拿出一袋冰淇淋,两瓶圆口上扎着橡皮筋儿的“大肚”瓷罐酸奶。
“姑娘,吸管和勺子在盒儿里,自己拿。门口树凉影那有马扎,坐那吃,”
“哎。”
路远远从背着的小包里,取出五块钱,李乐伸手拦着,“我来吧。”
“这有啥。”路远远一把推开,“老板,给。”
“成。别忘了退钱。”
“砰,砰”两声,李乐把吸管戳破蓝色蜡纸,递给路远远一瓶。
“老板刚才说滴啥意思?退啥钱?”
“瓶子钱啊,一个瓶子一块押金。”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马扎子坐起来有些憋屈,李乐把腿抻出老远。
路远远叼着吸管,侧过头仔细瞧了李乐,比去年见时,又壮了不少,头发长了点,一张脸慢慢长开,原本有些女相,现在看,倒是多了几分李叔的硬气。
和曾敏一样的猫咪唇更明显,双瞳剪水。筆趣庫
低头撩了几下脑门儿的刘海,“姥爷来开会?”
“算是吧,做挖掘报告的。你都高三了,学校不补课?”
“补课?学校不敢。”
“为撒?”
“区里教育局查的严,还有举报的。这都找的家教和外面上的补习班。死贵死贵的。”
“那你也报了班?”
“对啊,你要是上午打电话,我肯定不在家。”
李乐用力吸了口酸奶,浓稠,像豆腐脑一样润滑,奶味浓郁,还带着蜂蜜的甜。
“首善之地,就是好啊,不用补课,我们八月份就开学了。”
“听说在燕京,考大学比咱们那容易。”
“也没有吧。这边就是大学给的名额多了些。也不易,他们本地滴娃,最起码英语比额们好。额刚来时,跟不上。”
“现在能跟上了?”李乐把吸管嘬的滋儿咂的。
“一般,这还是找了甚外国语大学的学生补得。”
“那你明年准备考哪儿?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