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那一类。但他与众多古琴大师皆有往来,诸如管平湖、杨葆元、潘素、查阜西等大家。
抗战胜利后,机缘巧合,通过汪孟舒先生,王士乡从章泽川处购得两把古琴,一是明代的“金声”蕉叶琴,另一便是这把伏羲式“大圣遗音”。
只不过为了这两把琴,老头把家里所有能卖的全卖了,这才凑够了钱。之后好多年过得都是“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看李乐已经把脸都贴在了琴上,王士乡乐道,“喜欢这个?”
“谁不喜欢?”
“抚一段儿,你听听。”
一个“好”字刚到嘴边,李乐又给咽了回去。
“算了吧,这个,弹坏了可是罪过。”
“又不让你来,等等。”
老头儿转身,叫了老太太进来,“给这小子来上一段,听听。”
“我说什么事儿呢,又把这琴弄出来了?”
袁诠悠走到琴案前,慢慢坐下,想了想,缓缓抬手,气质一变,如临渊的青松,古朴挺拔,又如山间流云,随性优雅。
随后,静谧的房间里,一声散音,澹若清泉,雪其躁气,一声泛音,至清至洁,涤荡客尘。
如春风过野,如笋落竹林,如蛙声应和,似拍岸波涛,似黑夜掩映云中的一轮明月。
琴如桥梁,音如古人人语呢喃,跨过岁月的对话,感悟着心灵相通、志趣相投的那份宁静致远。
琴声很短,不到半分钟,却又很长,似乎走了千载。
突然想起曾昭仪赠给自己,那块有着七千年前指纹的陶片。
一个人,可以触摸到,可以聆听到,这华夏的历史,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呢?
(喝多了,后半截写写就歪了,凑活看吧,见谅。下面几章,李乐开始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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