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杖责没有要了宸王的命,毕竟他是皇上的儿子,侍卫并不敢真的下死手,万一以后皇帝心软,对这个儿子生出愧疚,今日动手之人都难逃干系。
待五十杖打完,宸王如死鱼一样趴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冷汗涔涔,发丝凌乱,狼狈不堪。
“宸王府的侍卫何在?”容苍转头,面无表情地吩咐,“把宸王送回王府,找大夫给他看看。”
四名侍卫低着头走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宸王的肩膀,领完两人则抬着宸王的腿,不发一语地往外走去。
姜盈站起身,因为脚下虚软而趔趄了一下,幸而及时扶着墙壁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前厅的热闹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姜盈却只感受到一股袭遍全身的寒意,冷得让她发抖。
她比谁都明白,从此这样的热闹将彻底与她无缘,与宸王府无缘。
他们输了,真真正正的输了。
“楚云绯,你赢了。”她低低一笑,悲凉而充满讽刺,又带着蚀骨的恨意,“你赢了,但你不会是永远的赢家。”
楚云绯面色平静,波澜不惊。
“你以为你是个赢家了吗?做梦!”姜盈憎恨地看着她,“你现在只是赢了我罢了,你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对手,待太子继位,他会有三宫六院,你一个一个去斗吧,我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后。”
“本王会留着你的命,让你看到最后的结果。”容苍走过来,揽着楚云绯的肩膀,吩咐左右,“把宸王妃送回王府,在所有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不许他们踏出王府一步。”
“是!”
……
回到宫里,穆帝依然盛怒难消,想了很久,冷冷命令:“顾贵妃教子无方,即日起打入冷宫,由她自生自灭,宫中任何人都不许去看她。”
“是。”
“宸王屡教不改,德行有失,特贬为庶人,从此圈禁王府,闭门思过!”筆趣庫
杨德喜应下:“是。”
“你吩咐下去,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许任何人宣扬。”穆帝皱眉,“让容苍和齐锦他们留意一下,该罚的罚,该抓的抓。”
杨德喜躬身:“奴才明白。”
穆帝闭了闭眼,起身把眼前的奏推开:“摆驾疏凰宫。”
杨德喜赶紧命人准备:“皇上有旨,摆驾疏凰宫!”
……
回到疏凰宫,皇后心有余悸地倚着凤榻,眉眼阴郁:“阿蔡,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