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溟刚回到常住的酒店,车子刚在停车场挺稳,还没来得及下车,就看见黑色的保姆车里下来一个穿着针织长衫的女人,内搭一件白色的棉麻长裙,披散着的长发,气质温雅随和,与他平常见到的那人简直如出一辙。
这样的华浓,莫名地给人一种贤妻良母的气质。
像是刚从家里晨起还来不及梳洗的女主人,可这大半夜的,着实跟晨起不沾边儿。
“二少,”黄凯看见倚在车边的华浓,有些不明所以地喊了声。
语调里带着询问。
“你先上去。”
黄凯:……“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江起溟落在门把上的缓缓收回来:“你说。”
“每次遇见华小姐,您好像总会变得很没有原则,”每一次都是如此,而且,今日晚宴上才发生了这种事情,这会儿华浓来,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江起溟却还上赶着上去,不符合逻辑。
“是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说的就是他了。
江起溟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是放下还是不放。
华浓见车停了半天都没动静,主动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江二少。”
“华小姐,”车窗降下,江起溟的脸面露了出来。
华浓扯了扯唇瓣,低头望着人:“就这么聊?”
江起溟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车,带着华浓坐电梯来到酒店天台,天台上的清吧正在营业,寥寥数人,跳跃江景,环境安静,吧台上的音响流淌出好听的法语歌。
“华小姐找我,有事儿?”
“大事儿,”华浓点了点头。
江起溟要了杯酒,轻抿了口:“能让华公主有大事儿找我,不容易。”
华浓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将吹来的江风挡住:“我就直说了,我需要二少手中的单子。”
“什么单子。”
华浓瘦弱的后背往椅子上靠了靠,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二少不想这场争斗早点过去?”
“想啊!”
“但我总该知道,这场斗争中,我的盟友是谁吧!是你,还是陆总。”
“有区别吗?”华浓反问。
“如果你们是夫妻,那就没区别,如果不是…………。”
两家人别说一家话。
华浓跟陆敬安这两人,本质上都不会是为了谁而放弃自己的人,都有自己的主观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