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
低垂眸,若有所思。
“你别说,还挺会找人,秦镇这人虽然对你没多大杀伤力,但是对华公主就不一样了,先是爆出你俩的关系,再用点什么非法不入流的手段让你跟着沾染上点什么,再用首都那边的高层关系往下一压,你不进去待个几年都不行。”
犯法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高层的人压着,江家现如今不是这样吗?
一点微小的错误都能被江晚舟无限放大,逃不过世人法眼。
“让秦镇来见我。”
让他来见我,和我要见他是两回事。
前者强势霸道,占据主权。
后者是请求。
而在京港,陆敬安从不需要请求任何人。
另一边,秦镇刚从公司出来,看见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吉普。
打量的一眼,正准备越过去,就看见车上下来一人。
向他而来:“秦总,陆董有请。”
“盛茂陆董?”
“是。”
秦镇听到陆敬安的名字,后背一麻。
不想去,但是不敢不去。
众所周知,陆敬安这些年,因为工作需要在京港起了不下十处私人会所,且都不对外营业,只用于平常应酬和宴请,有人多次举报,引来各部门的明察暗访,但均是一无所获。
一无盈利,二无非法勾当。
查也查不出什么。
私人茶室里,陆敬安脱了身上大衣随意搭在椅背上,指尖的雪茄散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包厢门被推开时,许晴从他对面站起身,跟秦镇打了声招呼,抬步离开。
“陆总。”
陆敬安嗯了声,点了点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
“秦总最近很忙?”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秦镇浑身警觉性乍起,陆敬安这种人,当然不会主动关心任何人忙与否。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好。”
男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提起茶壶给人倒茶,吓得秦镇双手捧着杯子去接。
“秦总的业务范围是越来越广了。”
砰————半杯茶刚倒满,秦镇手中的杯子砸落在了茶桌上。
“还请陆总指点。”
陆敬安视线淡淡地凝着他,半晌,语调平铺直叙:“自古,无论是弃暗投明,还是弃明投暗,风险向来大于胜算,秦总既然想做选择,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