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闹声与他这个孤魂野鬼格格不入。
这段时光,终止在华浓出现。
旁人永远都不知道,他一如往常骑着自行车回家,在楼底下看见穿着粉色羽绒服站在昏暗灯光下的人时,内心的那种悸动,有口难言。
十七八岁的悸动一直延续到二十七八岁。
他功成名就之后,站在盛茂集团顶层看着华浓穿着粉色的礼服出现在电视荧幕里,那一瞬间,感觉十七八岁的那根刺一直扎进了十年后的心上。
原来,他这些年一路开疆扩土的孤独感,需要在华浓的身上被填满。
幸好,他努力过,不再是当初那个死气沉沉瑀瑀独行的少年。
否则,怎么配得上她呢!
华浓看着陆敬安,接住了他的所有情绪,那种失而复得的幸好在陆敬安脸上尽显无遗。
紧接着,只听陆敬安醉语呢喃:“幸好,幸好啊!”
“幸好什么?”陆太太问。
陆敬安将搭在眼帘上的手背拿下来,瞬间,华浓看见他眼帘上、手背上的点点湿润,有片刻的愣怔。
喜极而泣?
这种错愕感,直至男人的掌心落在她手背上:“幸好我是我,你是你,我们是我们。”
“如果我不是我,你不是你,会如何?”
陆敬安混沌的脑子听到华浓这句话,难得清明了半许,会如何?
他会让她变成她,让自己变成自己,然后成为他们。
就像当初收拾霍方杰那样。
屋外,寒风萧瑟,山顶别墅的树木被吹弯了腰。
风声大到隔音玻璃都挡不住屋外的鬼哭狼嚎。
卧室里,陆敬安取下华浓脖子上的项链放在床头,额头相抵,轻声呢喃,用温柔的嗓音蛊惑着她:“可以吗?”
华浓没有回应,伸手摁住陆敬安的脖子,送上了薄唇。
一室旖旎,红烛帐暖,被翻红浪.......
.........
“陆董怎么想的,娶华公主,老赵,你们公关部以后有得忙得了。”
“我们什么时候闲过?”被点名的老总反问了这么一句。
许晴出来,恰好听见大家在揶揄,半玩笑半提醒道:“陆董今儿能让大家来认脸,就意味着华公主是他心尖儿上的人了,都紧着些,回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陆董耳里了,别怪陆董爱红颜不惜人才了。”
“许总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