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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二十二年,阳春四月。
极北大区某牢狱中,仍然是冰寒一片。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飘飘年来到……
欧阳天看着外面的冰雪,心中比冰雪还冷。
我好好的一个人生赢家,怎么就沦落到这苦寒之地?
他回想来回想去,还是找不到他究竟犯了什么错。
那种情况下,不给钱正坤一拳头,他还是个男人么?
忍气吞声?
任由对方将自己那些事都抖落出来?
归根到底,是他太在乎沙耶,惟恐对方因为那些过去的事,而离开他。
他缩在铁窗之后,抱着新理的光头,铁青的发茬,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潇洒。
他对自己的下场已经有所醒悟,恐怕要做几年的苦牢,才能出去。
毕竟他那一拳头,的确很重。
其实他也知道,很多时候异种者和普通人,都会有冲突。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勺子怎么可能不碰锅沿?
但大家不会明面动手,只要一个眼神,自然有白手套帮助解决。
而他却是冲动了,毕竟他还是三十不到的郎当少年,还做不到那些老油条唾面自干的城府。
“7382号,有人来探视。”牢狱中,响起一个冰冷无情的通知。
欧阳天很快起身,然后在两个人的监视下,来到探视区。
“表弟,我……”他看着对面仍然丰神如玉的表弟,再看看自己这阶下囚的装束,溜光的大脑袋,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说了,这事看似偶然,却是必然。只要继续和普通人相处,总会发生类似的事。”闻人升平淡地说着。
“谢谢表弟的理解,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子没事找事。他简直昏了头,找我的麻烦,对他有一分钱的好处么?”欧阳天最怕的就是闻人升将他一通狠批,说他不知克制。
现在闻人升明显很理解他,当下逮住闻人升就是一通倾诉发泄。
闻人升无奈道:“钱正坤已经被他老子剥夺了所有继承权,赶出钱家……”
“活该,他早该想到这样的结局,他就是碰瓷儿,他就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