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三两米饭,配菜土豆丝和白菜炖肉,作为一个监狱我感觉这伙食标准已经算高了,并且至少不难吃。本来吃的还挺高兴,直到土豆丝中突然出现一根黑色的,卷曲的,三四厘米长的体毛。“他喵的这年头土豆都有人日?”一阵恶心上涌,我放弃了剩下的午饭。监狱毕竟不是军营,对于饭食来说完全就是你爱吃不吃,饿死算求。
由于放弃了吃饭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和坐我对面的男子聊了起来。他看起来大概四十岁左右,双眼完全无神,感觉就像刚吸完毒一般,心不在焉地对付着食物。“不知道哪个**又搞事了,希望我珍藏的肥皂可不要被发现。”我慢慢说道,因为我感觉说快了这老兄可能无法理解。“谁说不是呢。”不过他的反应倒还挺快,“本来今晚能有拳赛看了,搞这么一出应该是没得了。”
他透露的信息没办法让我判断之前是否和他相识,所以发言也只能谨慎一些,“我怀疑这监狱有蹊跷。”我故作神秘,“我这几天做梦总是能梦到同一个老巫婆,应该是有鬼。”“老弟,”男子开始收拾自己的餐具,“装疯是离不开这里的,你省省吧,如果你真有什么计划也请千万不要拉上我。而且,我们这些人还被外面的世界需要吗?我反正是完全找不到离开的意义。”ъΙQǐkU.йEτ
我看着这老哥起身离开,不知道该不该出声狡辩一下我没想越狱,但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我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应该是这犯人不知道这所监狱的内幕,”我心道,“在那个位置出现一口棺材绝对有问题,看来我得想办法再套问些情报。”
我收好自己的餐具,朱狱警准时出现,再次把我带到了地下室。为了避免挨打我没敢和他搭话,他似乎也懒得理我,门一锁扭头便走了。“今天晚上犯人们集合时要进行检查,看样子这丢个手机造成的后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我从更衣室柜子中取出手机,“此物鸡肋,留着无用,甚至有可能引火上身,得想办法赖给别人。”心思电转之间我已有计划,便走到更衣室的角落,打开最底层的柜子,把手机推到了最深处。做完这一切后,我拿起洁具,视死如归地走进了澡堂。
半下午朱狱警把我捞出来时,我已经死了一半了。为了保住我的左槽牙,我这个平时在家里都不怎么干家务的新世纪大学生,当真事无巨细地里外清扫了澡堂,结果连朱狱警都挑不出来任何毛病。代价就是本就有点反胃的些许午饭也彻底离开了胃。
“生活不易啊。”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我感慨道,“我发誓这辈子要做一个遵纪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