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家伙如此大的身形,竟然能悄无声息通过这片空间中散乱的杂物摸到我身后,完全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要不是我及时回身,估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喂了狗。
但眼下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顶多是临死前我能得知自己将变成什么动物的排泄物罢了。
“呃,大狗狗你好,”我赔笑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扭动脖颈避免与它对视,“那个,我是戏运的朋友,下来找他玩,你知道他在…”我话还没说完,大狗猛地张开嘴咬将向我。
这一下让我猝不及防,印象中犬科动物攻击前的威胁动作它是一样没做,直接动嘴。不过想来也是,我对于它来说完全没有恐吓的必要,有哪只狗会对着食物呲牙咧嘴。
而且退一万步讲,这玩意儿是不是狗还不一定呢,以寻常对付犬科动物的经验来琢磨它的想法,本身就是不明智的。
由于躲闪不及,当我反应过来时半个身子已经被它的血盆大口给包裹住,就在它尖锐的犬牙穿透衣服接触到我腹部肌肤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狗口逃生,此时正背靠在之前路过的巨大棺椁上,而戏运正喘着粗气护在我身前。我们两身上满是黏糊糊的液体,想必是大狗的口水。
“老狗,你清醒一点!”戏运大声喊道,“这不是敌人!他是一殿的见习阎王!”听到戏运的声音,大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很人性化的疑惑,同时血红消退了一些。“小戏子,是你吗?”出乎我意料的是大狗上下唇一张一合,竟然说出了人话。m.bīQikμ.ИěΤ
它的声音雄浑中透露出了一丝暴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癫狂的老者一般。“对的,我是小戏子”我看到戏运的嘴角在抽搐,要不是情况不允许真想取笑他两句。“但是,一殿实习阎王,不就是你吗?”大狗不确定道,它眼中的血红已几乎完全消退。
“老狗,不要沉湎在记忆当中了,”戏运叹了一口气后说道,“距离老王离开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现在我是一殿阎王秦广王,这位就是当初的我,你可以称呼他为…小郭子!”戏运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要是以后敢叫我小戏子,我就让全冥府的人都叫你小郭子。
“一千多岁的神了害他喵的这么幼稚…”我回给戏运一个鄙夷的表情,然后转向大狗,“您好,老…爷爷,我是郭嘉,如果戏运近期不幸遇到什么意外突然殒命或是伤重到无法继续履职,我就会成为新一任秦广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