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姜娟他们三人都有些愣住了,打记者的操作他们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是真有人敢干。
那几个受伤的记者当即被送进医院治疗了,顺势获得了独家采访的权利。
周三他们跟记者们瞬间成了病友,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对于他们提出来的问题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一声不吭。
“你们还真是敬业。”记者对他这几个同行也是佩服。
同行跟记者互相恭维了几句,“……这事我们必须深挖下去,不然都违背了我们当初选择这份职业的初衷。”
“看看这群孩子才多大点,比我们可惨多了,你拍的那张照片是他吧?”
同行向周三看过去,“差一点他都要死的只有双亲知道。”
紧跟着就向周三问,“你刚刚还说自己家里五个孩子就死到剩你们两兄弟了是吧?”
周三点点头,同行们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问了他不止又问了其他人。
渔村里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而洋爷则是在不幸的基础上蒙上了一层剥削的血汗。
素材一下子就满满当当的,哪怕有的同行一只胳膊还吊着,都要顽强的记录下来。
说到难处,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免呜咽了声音。
“姜女士,我听他们说是你掏钱给他们治疗,给他们补充营养的对吗?”
镜头乍然对准姜娟,姜娟连连撩了几次头发,她现在一点都不是该上镜头的样子。
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服是她专门找出来在医院里忙活的,一张脸更是素面朝天,眼底还有些疲倦的青色。
姜娟微微低着头有点躲着镜头,“我丈夫还能活着多亏了他们,他们有难我们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你丈夫也受伤了吗?”同行向贺国庆看去,这个男人透露出的精神劲完全不像有伤在身的样子。
姜娟点点头,向他们比划了一个长度,“大概是这么长的刀口,差一点点就没了。”
“我虽然心痛他受伤,但是我也难免庆幸能有这帮孩子帮了他一把,不然……”
姜娟的声音越来越低,停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如果他们选择视而不见的话,我丈夫会死,如果我们家视而不见的话,他们也会死。”
“人和人之间都是要互帮互助的,一个善念能拯救不少的家庭,一个恶念也能摧毁更多的家庭。”
“我们的家庭渺小的如同一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