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也就比姜娟晚来了半个小时左右,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叶唯一和欧阳坚。
王迎娣和叶唯一隔着长长的走廊对望在一起时,就已经交换了一个眼神。
叶唯一还没有了解到钱果的抑郁症,就已经产生了一种愧疚的情绪。
她们要是没有闹掰的话,会不会就能安慰到钱果的情绪,不让她做这样的傻事?
哪怕她们曾经闹的很难看,但明里暗里也关注着对方不是吗?
明明只需要一个契机她们就可以和好的,谁叫钱果非得硬着她那张嘴!
叶唯一又气又很想哭,“我都救过她一命的,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要是知道她现在这么作践自己,那时候干脆让她淹死得了。”
王迎娣捏了捏叶唯一的手,“可能她也不想的。”
王迎娣把钱果得的抑郁症跟叶唯一说一遍,叶唯一默默的流下眼泪。
欧阳坚心中自有一番愧对钱果的情绪。钱太太醒来看到他在,当场对他拳打脚踢。
“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她年纪尚轻你就引诱于她,要么就该等她长大娶她,要么就不该逾矩!”
欧阳坚忍着钱太太的捶打,咬着牙向她解释。
“太太,我在钱家为大小姐授课,家中佣人皆有所见,我从未对大小姐有过任何不轨之心。”
“我从**中磨砺十几载,一心追寻的是自己的画艺。我从钱家家教,为的只有学费和用料钱。”
“这些年我很感激太太能够雪中送炭,对钱家只有一片感激,教导大小姐时倾囊相授,并未有半点藏私。”
钱太太此时红着眼眶,大脑里的理智燃烧的几近全无。赤红着双眼锁定欧阳坚质问。
“你敢说你对果果的心思没有任何察觉?她喜欢你你一点都不知情吗!”
欧阳坚摇头,神情坚毅,“大小姐喜欢我的心情跟喜欢她的朋友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对她而言,她更喜欢她的朋友。她在我面前总是提她在小镇上的好朋友,在班里结交的玩伴。”
“她苦恼于怎么样做个好朋友,做个好女儿,我只不过是适当给她建议。”
“如果说做个开导她的老师,就是太太口中所定义的男女之情的话,那么太太有曾真正了解过您自己的女儿吗?”
欧阳坚坚定的眼神如同一把利斧破开钱太太遮掩的内心,钱太太崩溃于显露人前的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