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形**这辈子最恐惧的模样……
我是没有想到,无头女经历过一次也罢,她的尸身,还要再经历一次……
痛感,忽然消失了。
我本能,更错愕地看着自己双手。
先前感觉距离腐烂一线之隔的手,居然恢复了原状。
脚上的疼痛消失不见,心口的疼,一样消散,就像是先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低哑声再次催促:“一个膏肓鬼,也拦不住她……下山!你得离开这个村子了!”
我没有吭声,亦没有停留。
转身,朝着下山的方向匆匆走去。
只是我心里头还是难受,压抑。
邵嗣一行三人被完全留下来不说,椛萤……也被留在了梦魇的凶狱中……
我现在就只能侥幸,侥幸椛萤没事。
否则的话,我这辈子都将谴责,更无法原谅自己……
“山似棺,葬尸仙。”
“烂手,烂脚,烂心尖!”
重叠的话音,有森冷,苍老,干涩,还带着一丝丝惶恐。
这些复杂夹杂的情绪,一部分属于那先生,一部分属于老龚。
而言语的主导……
应该又成了老龚。
因为那先生就算是怕,也只是喊我走,也只是焦急,绝不会说出来这番打心眼恐惧的话。
内心的煎熬愈来愈多,步伐愈来愈快!
我没有走原路下山。
抵达山脚时,远远偏离老拐村的村尾。
循着方向远眺,找到老拐村尾的方向,我才顺着山脚往前走去。
当我总算回到村尾和后山相连的位置时。
又看到了让我心头凝滞的一幕……
一个五十多岁,龅牙嘴瓢的汉子,晃晃悠悠走在路前头。
后边儿,八个纸扎人一起一伏的跟着。
三口棺材排成了长列,前头两口,分别是三个纸扎人抬棺,后边儿则只有两个。
那汉子,不正是老梁吗?
他嘴角洋溢着一股怪异笑容,以及淡淡的渴望。
我不敢被他瞧见,更不敢被纸人发现,稍稍后退,侧身躲在了一棵老树后。
明明被邵嗣用陶制罗盘,以及雷击木符镇住的纸人……竟然被放开了。
显而易见,这样做的是老梁。
他打棺材,竟然是尸仙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