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先领了正事。
西府那边听说今年不用他们回老宅祭祖,悲痛的情绪上,又添了几分忐忑与惶然。
“为什么?阿爸不要我们了吗?”最小的儿子景少恒问。
景斐妍派人去打听。
大夫人盛氏与其他人也没去祭祖,只督军一个人完成了祭祀,身后是他的副官们捧帛、捧菜。
不是惩罚西府,西府众人松了口气。
颜心下午时接了夫人、景佳彤去她祖母的院子。
夜幕降临时,院子里点亮了大红灯笼,晚饭前先放鞭炮,颜心亲自去点燃引线。
她快速跑回来,站在屋檐下,跟夫人和祖母一起看庭院的鞭炮与烟花。
“阿钊,你现在人在何处?”
上苍有灵的话,也该让你回来了。
此刻的景元钊,静静坐在窗台,也看着庭院升腾的烟花。
此地聚集了很多华人,他们也过旧历年,甚至还烧香祭祖。
“少爷。”
这称呼,不是叫景元钊的。
他回头,瞧见一个穿着灰鼠皮风氅的年轻人走进来,脚有点跛。
是阿松。
阿松真实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可他长高了、也壮实了些,又晒得黑黝黝,说他二十出头也不违和。
他比较黑。
广城的阳光充足,他是村子里的孤儿,无父无母的,平时吃百家饭长大,到处野跑,把自己晒得黢黑。
景元钊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开始长个子,又瘦又小的。
从小男孩变成男人,似乎就是那么一两年的时间。
“贝勒爷叫你去吃饭。”阿松对景元钊说。
他现在叫松山郢,是东洋江户一个小门第家的私生子。
江户聚集的望族,哪怕只是小门第,也比关东平头百姓显赫无数倍。从小在广城长大的阿松,说话居然有关西口音。
这种贵族口音。
景元钊不傻,他醒来后就明白:无父无母的野孩子阿松,并不是什么孤儿,他一直都是东洋放在广城的奸细之一。
有些间谍是长达几十年的布局,而不是三五年安**去的。
前世阿松再也没出现在颜心身边,也许他后来是不用担任间谍差事了,留在了东洋。
“今天过年?”景元钊问他。
阿松点头:“是的,贝勒爷比较守旧,他要过年。”
“你们家都是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