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的冷汗,她已经没有力气喊疼了。
医生让我跟孩子说说话,我让她赶紧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不要让妈妈太痛苦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在我说完没多久,真的有了动静,但医生又说孩子脐带绕颈。他用了我看不懂的手法操作了一通。
孩子出生了。
红彤彤皱巴巴的皮肤,一个手就能抱起来。
“恭喜,是女孩子,母女平安。”
那时候医生是这么跟我说的。
就在我以为,我对未来的幻想都会成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她再次攥紧了我的手,鲜血很快就从雪白的床单上蔓延开来。
“我们的孩子,就叫瓦恩吧。”
她被护士推进抢救室前,脸上没有太多的痛苦,更多的是难过与不舍。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她,怕是早已知晓自己的结局了。
她死了,在阴雨连绵的4月。
我讨厌4月。我并不喜欢这个孩子,许是迁怒,许是她出生在4月。
在这之后,没过多久,我的父亲和她的父母相继离世了,家里的所有事务都放到了我身上。
在这期间,我只陪过孩子几次,大多数理由都是公司有事。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第五年的6月,我到了海边,捡着不再喜欢的贝壳,挑出了两颗最漂亮的,一颗给她,另一颗给我。M.
像是她还在给我送礼物。
照片总是喜欢把美好永远定格在那瞬间。
但我知道,那并不是永恒。
我轻轻摸了摸冰冷石碑上的照片,拿出手帕擦了擦没有任何灰尘的石碑。
“今天是我的生日,过了今天,我就比你大三岁了。”
我叹了口气,把早已准备好的贝壳放到了她旁边,那里已经有一整罐漂亮的贝壳了。
“早上捡贝壳的时候,被个小孩笑了,他说一把年纪还捡贝壳真是笑死人了。”
“他懂个屁,你说对吧。”
我在脑海中想象着她的声音,她的回答。
“我今天看了个笑话,瓦恩会欢迎我回家了,会叫我爸爸了。”
“对啊,这个笑话是我自己。”
“你说会不会有人笑我一把年纪还哭的一塌糊涂啊。”
我猛地灌了口凉水,却根本压不住溢出眼眶的泪水,她不喜欢我喝酒。
“我才发现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