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好像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然后，她无力的阖上了眼睛。

……

“九爷，虽然rhnull血很难找，可是你也不能逮着她一个人折腾啊！你知不知道，上一次她被抽了600ml之后，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你这样折腾她，是嫌她的命太长了吗？！”

病房门外，纪子硕刚走到这边，看到陆瑾寒的时侯，眸底染上无法掩饰的怒气！

陆瑾寒身形挺立的站在那里，淡暖色朦胧的光线下，男人的身形依旧是那样的孤傲冷冽，冰冷薄情。

“你也说了，rhnull血不好找。”陆瑾寒嗓音没什么情绪：“更何况，这本就是她欠江曼云的，就用她自己偿还，又有何不可？”

“你……”纪子硕噎住。

是啊。

如果江曼云真的是顾燕笙撞的。

那就算是赔上满身的血，也是她应该的。

但是——

如果不是她撞的呢？

如果这件事另有隐情呢？

他们该怎么偿还这个女孩子？

纪子硕到底是没再说话。

帝都九爷做事，谁又有权置喙半句？

他找来护士，又交代了两句，这才离开。

陆瑾寒深邃倦漠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

半晌。

他在床边坐下来。

女孩脸色异常的惨白，整张脸没有生气，呼吸轻的像雪。

“瑾寒哥哥，等阿笙长大了，长开了，说不定你就会喜欢我的！”

“瑾寒哥哥，只要你别皱眉，阿笙就答应你，一周都不再来见你！好不好……”

少女娇俏的模样在他脑中一闪而逝，最后只剩下那一句话清清淡淡：“瑾寒哥哥，我不喜欢你了……”

不知为何。

他是胸腔上莫名像是堵了一团棉絮一样，有些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时。

床上的小姑娘昏昏沉沉之间，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他，眸底的抗拒的如同一只小兽。

似乎从她五年后刚见到他。

她便一直是这个眼神。

再不见从前丝毫灵动与温柔。

陆瑾寒视线落在她刚被抽完血青紫一片的胳膊上，站起身，“看在你在夜未央伺候男人不容易的份上……你可以休息两天。”

这是他现在能给她的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