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期,你好卑鄙!”冯青栀对花子期又是恼恨,又是鄙夷。
花子期趾高气昂的看着杜蘅:“在诗会上你打了我一巴掌,这笔账我一定会算回来,我要让你在广陵城毫无立足之地,直到灰溜溜的滚出广陵城!”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我不仅要在广陵城扎根,还要在广陵城开枝散叶!”杜蘅就像一根弹簧,压力越大,反弹也就越大。
“好,我倒要看看,没有冰块,你拿什么参赛,呵呵!”花子期得意洋洋的挥动折扇,走出了近水楼。
门口的马车,冰块已经全部装好,花肥盖上了一条白布,让人给拉走了。
凭帖上的参赛规则写的明白,食材和器具参赛者自备,主办方是不会给参赛者准备冰块的。
没有冰块,又怎么能做冰食?
冯青栀心下着急,对冯俅更不满了:“杜公子是代表咱们家参赛的,你把冰块卖了,咱们就连初赛都过不了了,你就缺那么点钱吗?”
“就算给他冰块,他就能通过初赛吗?通过初赛就一定能进入决赛吗?还不如趁着价钱好,把冰块给卖了。”冯俅振振有词的道。
“小姐,先别急,或许还有办法。”七棱走上前来,说道,“广陵城几家高门大户,家中都有窖冰,咱们不妨去问问。”
冯青栀沉吟着点了点头。
杜蘅现在被抄家了,一些达官贵人都与杜家划清界限,但冯家在广陵城还有些脸面,尤其冯青栀的长兄已经走上了仕途。
虽然只是正九品的主簿,但以他的名义或许还能求得一两块冰。
“杜公子,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有劳冯姑娘了。”
冯青栀微微一笑:“别说这么生分的话,你是代表近水楼参赛的,我自然要尽一份力。”
杜蘅拱了拱手,走出近水楼。
路边两个正在攀谈的小厮,迅速的跟上他的脚步。
杜蘅不动声色,刚才那两人还帮忙搬冰块,但冰块的车送走了之后,他们却没有离开。
显然是花子期留下的耳目。
……
熏风袅袅,封家庭院的茉莉一片一片的绽放。
封若颜坐在一座六角石亭之中,看着亭外白如雪的茉莉,想起了杜蘅那晚的诗。
“情味于人最浓处,梦回犹绝鬓边香。”
“此等清丽优柔的诗句,他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诗痴为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