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肥强撑着身体,跪在鲁化及脚边,添油加醋的控诉杜蘅。
“本官对杜家一向敬重,但是杜公子,大梁也是有律法的,你出手伤人,而且伤了这么多人,这已经是恶**件了,本官既然遇见了,若不将你带回衙门,传了出去,外人还以为我偏袒你呢。”
鲁化及皮笑肉不笑的道:“杜公子,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手下动手?”
“我是皇帝钦封的定远将军,只怕你抓不了我。”
“定远将军?”花肥愕然的扭头看向杜蘅,继而他又笑了起来,“杜蘅,你是见到我义父怕了吧?哈哈,竟然敢假冒官员,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责吗?你死定了!”
昨晚杨维在杜蘅面前吃瘪的事情,鲁化及有所耳闻,所以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是定远将军?我怎么没接到任何消息?杜公子,敢问你是有印信还是有告身啊?”
当时是在姑苏,梁辰临时起意给杜蘅封的官,没有给他准备印信和告身,只有一道圣旨。
按照正常程序,一般来说需要中书省奉旨,但当时梁辰微服出巡,自然无法经过中书省,印信和告身也是要经过别的部门。
文官经过吏部**,武官经过兵部**。
这些杜蘅都没有,唯一证明身份的圣旨,他也没带在身上。
“也就是说,你什么证明都没有了?”
鲁化及眼神阴鸷的盯着杜蘅,他是正四品上的官员,就算杜蘅是定远将军,级别也比他低。
所以他不像杨维那样,被杜蘅一道圣旨就给吓破了胆。
“那就没办法了杜公子,你只能先跟我回衙门,你是官是民,本官会派人弄清楚的。”
“你如果只是一介庶民,假冒官员一事,就能让你人头落地,倘若你是官,打伤这么多人,我也一定会上报朝廷,到时你同样讨不了好果子吃!”
花肥满嘴是血,表情有些狰狞的笑了起来:“杜蘅,整个广陵除了东都留守,没人比我干爹更大了,你敢打我,你也不看看我后台是谁!”
“干爹,别跟他废话了,把他带走,他冒充什么将军,仅这一条就是死罪,杜家还能再抄一次,他那家酒楼很挣钱,必须充公!”
鲁别驾把手一招,身后的官兵一拥而上。
将杜蘅围在了中间。
花肥得意的笑着:“杜蘅,你不是能打吗?来,打呀,打官差跟打我们可不一样,何况你能打得过多少人?”
杜蘅一脸波澜不惊,从怀中掏出了桃花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