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素来狡诈,如今又与变法派走的很近,臣怕有朝一日,会成为坏我大梁祖宗之法的祸首!”
“祖宗之法,王介甫乱不了,他更乱不了。”
“他如今玩心眼玩到太后头上,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如今他将此事公之于众,就算逾期未能完工,也不便给他治罪了!”
“哼,就是治了他的罪,那又如何?”高太后不由拔高了嗓音。
温君实似乎就等高太后这句话,但他还是假模假式的拱手:“臣担心天下人非议太后。”
“是他先将消息透露出去的,在我大寿那天,若未能如期颁发《女范》,损伤的是皇家颜面,哀家以此为由,对他小惩大诫,难道有人会说什么吗?”
温君实若有所思的说:“若是以此为由,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看过这孩子的一些诗文,倒是有些才气,而且于社稷也是有功的,只不过爬的太快了,不是什么好事,故此想要敲打敲打。”
听高太后的意思,似乎也有一些欣赏杜蘅,温君实立即换了口风:“太后圣明,杜蘅未曾及冠,就已位列三品,难免让他有些骄矜了,倒不如放出京师,历练几年,才堪大任,也免得被变法派蛊惑,好好一个少年,就此断送了前程。”
“他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据臣所知,礼部那边尚未将雕版刻出来。”
“哼,我且看看到时他如何向我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