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贯。”
“二百贯。”
“二百二十贯。”
竞价之声,依旧此起彼伏,毕竟最后成交的时候,方经天拿着账簿在记。
谁的名字要是没有出现在账簿上,也担心会被杜蘅秋后算账,钦差大臣的威压,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最终,鱼脑石砚以三百八十贯的价格成交。
接着拍卖了一方白玉镇纸,以六百二十贯的价格成交,还有天青釉笔洗,三百二十贯成交……越到最后竞争就越激烈。
因为戚曹氏送的文玩,只有三十六件,而现场则有一百多人。
万一要是因为没有支持钦差大臣,被钦差大臣惦记上了,有几个人经得起查的?
因此拼了命的往上加价。
一卷金素古纸,竟被拍出了一千一百六十贯……让方经天嘴巴张了半天没有合上,那特么是纸啊,又不是金子做的。
“还有这根墨玉竹节狼毫笔,据说是前朝隋炀帝宫中之物,起拍价五百贯,每次加价至少五十贯。”
“五百五十。”
“六百。”
“八百。”
“八百五。”
一路疯狂加价,最终以两千贯被舒家主拍得。
林林总总,方经天在账簿上记录。
全部拍卖完成,所得善款,一共三万五千贯。
已经远远超过这一箱文玩本身的价值了。
如此敛财的手段,也让在场很多商场的老油条叹为观止。
“感谢诸位,这次能够莅临本次的义拍现场,所得善款三万五千贯,我想全部交给李留守。”
李二河猛地一惊,缓缓起身,有些不知所措:“钦差大臣,何故将善款交给老夫?”他知道杜蘅并非简单的人物,如此突兀的举动,他也不得不防。
杜蘅笑道:“你是本地首官,这笔钱由你出面,善加利用,安顿好一地的灾民,对朝廷也有一个交代。”
“既然钦差大臣都这么说了,老夫恭敬不如从命。”
“大家都坐吧,我先敬大家一杯酒,感谢今晚慷慨相助的善人。”
桃笙亲自捧了一只托盘过来,盘上放着一只斟满了酒的金盏,杜蘅端起。
众人跟着举杯。
“拍卖结束,大家吃好喝好。”桃笙笑盈盈的招呼着客人。
杜蘅特意走到李二河身边,语重心长的说:“李留守,我与令郎私交甚笃,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