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曹家都有派人过去收割,不是你的地,你为什么收割?”
“收割之事,不是小人负责,小人也不清楚。”
“那都是谁负责?”
“小人家中的崔主管。”
杜蘅一拍惊堂木:“把崔主管带上来!”
一个六十左右的老汉便被推上了堂,哆哆嗦嗦就给杜蘅跪下。
杜蘅问话,他一口就承认了,多出来八千亩地的粮食,都是他瞒着家主私下购买,是他的私产,与本家无关。
“购买土地的契书在此,请上官过目。”
方经天将契书呈了上来,杜蘅发现是没有官府盖印的白契,这就正好给司户厅洗清了嫌疑,因为是白契,司户厅没有登记,也在情理之中。
“好,既然你承认了是你的私产,那么也就等于承认了你多年来,不曾交纳田税,是也不是?”
“是,小人认罪。”崔主管伏地。
“司法参军,按照大梁律法,这该怎么判?”
广陵的司法参军依旧是之前的赵歇,他知道杜蘅此行的目的,当即说道:“按照崔主管漏税的数额,下官以为刺配三千里合适。”
“好,拿就去儋州吧。”
崔主管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死,顶罪也就顶罪了,毕竟曹家会照顾他一家老小。
曹正暗暗得意,一个人犯这么多罪,死十次都不够,但只要把这些罪责全部分摊出去,那谁也不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