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共两万三千亩。”
“除去朝廷给的职田,大部分田亩都是杨主簿购买的?”
“正是。”
“那购买契书呢?”
杨林愣了一下。
方经天迅速在一堆契约中,找到一些契书,整合了一下,开始计算,说道:“一万三千亩是有交易的文书,剩下的一万亩没有,主要在东郊和瘦西湖畔。”
“杨主簿,这两处共一万亩的田地,你是跟何人购买的?”
“这……”
杜蘅一拍惊堂木:“说!”
杨林吓了一个激灵,说道:“时间太久,老夫也记不得了。”
“那买卖文书呢?”
“也不记得放哪儿了。”
“会不会根本没有文书呢?”
杨林慌忙摆手:“有的有的,只是老夫忘记放在何处,待老夫回去再找找。”
“这一万亩地既在你名下,按照本朝律法,官僚不必交税,想必这些年司户厅也没收上这一万亩的税吧?”杜蘅回头去问司户参军。
司户参军立即让人去查,接着点头:“杜钦差所料不差,已有八年不曾交税。”
“八年之前,这两处田亩又属于谁家的?”
“曹家。”
杨林呆若木鸡。
杜蘅阴沉沉的笑了一声,把目光投向了曹正:“曹家主,是你把地卖给了杨主簿?”
“钦差,这不犯法吧?买卖土地自由。”曹正故作镇定的说。
“一万亩地,这么大桩的买卖,不可能不签订文书吧?文书一般来说,一式三份,买卖双方一份,官府一份,就算没有经过官府,你家中也应该有一份文书才是。不会那么巧,也丢了吧?”
“杜钦差英明,确实丢了。”
“你这厮……”陈骨气坏了,恨不得当场拔刀,“明明就是你将田亩挂在官员名下,企图抵赖税赋,你还敢巧舌如簧的狡辩!”
杜蘅看向司户参军:“你们的文书不会也丢了吧?”
司户参军略显尴尬:“下官……确实没有查到。”
“李留守,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杜蘅笑盈盈的看着身边的李二河。
李二河干笑:“毕竟是八年前,时间久远,而且衙门也经历过几次修缮,三年前还有一场大火,烧毁了不少卷宗和档案。”
“现在只有田契,没有买卖文书,李留守,你认为这份田契合法吗?”
李二河依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