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地求饶。
只剩石破天一人,拼杀砍杀了几个士兵,也被朱冲和程虎拿下。
……
石破天被押入了中军大帐。
“跪下!”两个士兵推着石破天。
石破天被五花大绑,但仍旧傲然而立。
看着上头坐着的杜蘅和程伯献,冷笑道:“要杀就杀,我若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
程伯献怒道:“狂徒,死到临头,还敢张狂!”
“大丈夫死则死矣,若叫我跪你们这些狗官,却也不能够!”
“好,老夫便成全你!”
程伯献当即下令:“来啊,推出去斩!”
“慢!”
杜蘅忽然站了起来,平静的走到石破天面前:“将军好气魄啊!”
“你是何人?”
“我乃奉旨钦差杜蘅。”
石破天愣了愣神:“钦差这么年轻?”
“将军也很年轻。”
“呵呵,这么年轻便当钦差,想必是靠着所谓的门荫制度吧?”石破天面露讥诮之色,似乎对于朝廷这些制度很是瞧不起。
程虎也是靠着门荫制度当了都尉,神色微变,说道:“钦差大臣乃是杜老将军的嫡长孙,他靠的可不是门荫制度,当时杜家已经被籍没了,他是靠着自己救驾有功,出使契丹发动**,才有的今天的地位。”
“杜老将军的嫡长孙?”石破天愕然的看着杜蘅,神色立刻发生了转变,“刚才小可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请钦差大臣恕罪。”
杜家军在民间的影响力一直很大,满门忠烈,一腔血勇,保家卫国,却被朝廷抄家,当时民间有不少人为他们鸣不平。
“杜老将军是老英雄,小可一向仰慕,临死之前,能够得见小将军之风采,倒也值了,呵呵。”石破天视死如归,咧嘴一笑。
“你既然仰慕家祖父,为何甘愿从贼?”
石破天苦笑道:“无非四字,官逼民反而已。小人本是石家堡的少堡主,祖上也出过军官。只是官府迫害,要我家多贷三倍的青苗。”
“家父不肯,便被邵伯文迫害,说他破坏新政,下了大狱。小人为救老父,带着二三十个家丁,把大狱劫了,从此便成了通缉犯。”
杜蘅微微皱了皱眉,这故事倒是跟梁山差不多。
莫非大梁也跟北宋一样,日暮西山了吗?
当即,从旁边士兵腰间拔出了一把佩刀。